“各大门派抢着招收弟子，很难遇到有灵根的孩子了。”黄碧云感叹，对今天的结果有点失望。

落雪问：“李师兄他们在南塘收了多少弟子？”

黄碧云道：“八个。有一个是家族出来的，据说和京师妹家有联姻关系。”

京九珠脸色一变，笑道：“我们家族在金山，与南塘少说也有三千里路程，而我们除了与金山周边家族联姻外，几乎不与金山千里之外的家族来往。”

落雪怀疑的瞥了一眼京九珠。

黄碧云道：“没错呀，他还说认识你呢。可能是最近定的亲，你不知道吧。”

京九珠道：“或许吧。”她转而对姜季子说：“姜师姐，真羡慕你，能做无师兄的伴侣。听说好多女修士对无师兄心生爱慕…”

姜季子呵呵笑着回应，就好像她真的捡了很大便宜。她不太喜欢别人谈论她与无咎的事，因为每次谈论，会有贬低她的意思。

京九珠笑道：“我还听说，早在姜师姐没来的时候，无师兄有心爱之人呢~至从有了姜师姐，无师兄好像收了心，什么都想到姜师姐。”她看了一眼落雪，见那份失落，咯咯咯笑起来。

姜季子听着不对劲，只见黄碧云和落雪都沉着脸不说话，年轻的男弟子长汀在一旁尴尬的笑。她不知道该不该笑，事实上京九珠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听起来有点刺耳。

京九珠只有十九岁，是从金山某个小家族招来的弟子，资质上乘。姜季子摸不清京九珠意图，叹息一声道：“道君带我上山之前，我早有意中人，听说要上山成仙，我便抛弃了意中人。看到我的新伴侣无咎，我早把之前的中意人抛到九霄云外，我真是修了十八辈的福才有今天缘分。新婚之夜，他与我坦言，心中有意中人，我说这不重要，他若是愿意，可以再娶一个，反正男人伴侣成群也是正常。”

她偷偷观察各人脸色，发现落雪神色微微变幻，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再联想到新婚第二天无咎见屋内的人转身就走的情形，很快她推断出无咎和落雪肯定有事。

两个人都那么出色，互相吸引也是正常。姜季子内心稍感惋惜，继续胡诌道：“无咎拒绝了，他说若不是不想让道君失望，他不会娶我。他从未见过我，不可能对我有感情，娶我已经很对不起我了，希望能用物质补偿我。他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不想再对不起第二个女人…”

姜季子说不下去了，想不出怎么编下去。

京九珠追问道：“然后呢？”

大家已经被姜季子的话吸引，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她只好绞尽脑汁继续编下去，道：“我很感动——他能如此坦诚——那一刻，我决定牺牲自己，对他说，可以娶自己心爱的人，不要管我！”

姜季子又打住了，之前准备说一些感悟道理什么的，越说越离谱了，都快收不住了，这该怎么办呢？

脚下出现一个村庄，姜季子喜，道：“有村庄，我们下去吧。”

黄碧云道：“先下去休息一会，等第二天早上再测试。”

几个人落在村子入口，惹来几声犬吠。

姜季子看到一堆码好的稻草，赶紧走过去打坐，希望这群人不要再追问。好在他们各自找地方休息，没有跑过来问她。

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姜季子被人推醒，这个人是京九珠。

京九珠说有事要告诉她，让她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到阡陌上，四周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