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那些士兵算是开了眼,所过之处,下属官员吓得战兢兢,有得一辈子也没见过比花君卿亲随更高级的官员,那腰牌上闪烁的领怠二字让他们直打摆子,更别说王国的王,见到高高在上的西夏国君,一声安卓拉喊得断断续续。
“大……大……大王,属下没有那么多的粮草……”
花君卿冷眼盯着他。
汗水浸湿衣服的吏,哆哆嗦嗦连忙补充道:“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办,给我三天时间,只要三天时间!”
花君卿听完之后,看也不想看他,扭身上马,:“天黑之前,给老子准备好,哪怕是抢!”
于是大军所过之后,怨声载道,百姓敢怒不敢言,而那些按时拨给的吏,事后都升了职,每每以花君卿嫡系自居。后来那些地方,官府突然投入了很大力度用来打击江洋大盗,尤其是对待抢劫的匪类,一经发现,决不姑息,痛快的人头落地,可是百姓的心中……
光广平川很快就到了,扎下了阵马,花君卿拽拽得骑着乌黑的追梦晃晃悠悠来到了彭棠严的军前,彭棠严架马而出,他此刻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终于可以和西夏世代相传的大王平起平坐了,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紧张,人多不代表厉害,一路进军顺利,那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想起传说中百战百胜,王国新的战神花无敌,还是心有余悸,看着花君卿不知深浅的笑脸,那紧张一点也没有放下:“苍天保佑,吾王安好,安卓拉……”
彭棠严非常谨慎,离花君卿十丈开外就站住了,并且不着痕迹的心后退着。
花君卿心中暗骂,不得不用劲儿吆喝着:“彭兄啊,你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替苍天瞧我一眼还好不好?那我可是好着呢……”
彭棠严:“什么?大王说什么?无敌将军也来了?那可真是幸会呀,老早就想一睹花将军的风采了,大王何不让他前来一叙?”
花君卿:“那可真是不幸啊,他可没功夫来见你。”
彭棠严一听,头也不回,拍马就跑,花君卿措手不及里还在原地愣神,就听到呜呜的号角声叠叠交加起来,对面的军队开始整齐有序的收缩,铠甲和步伐的震动里慢慢变成了一个标准的防御阵型。
花君卿咒骂着老头过于谨慎,气得马上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带着一万人就发起了冲锋,任也劝不了,事实上是谁也不敢劝。
有锦绣花谷的高手帮助,还有一众的绿林好汉,南军严密的阵型,直接从中军撕裂,彭棠严大惊失色,没想到对面的兵锋如此之锐,一边撤退,一边命令左右两军迅速合围,还不忘记伤感:“初生牛犊,还是太嫩啊……”
花君卿杀红了眼,好好的彭棠严、彭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黄棠兄。
“黄棠兄,我想你啊,你出来呀……”
“黄棠兄?你去哪里了?又弃本王而去了么?”
花君卿武功了得,乱军之中,左冲右突丝毫不受影响,一众江湖好汉,看到花君卿的样子,也激起了比试之心,“切,细皮嫩肉,安坐王位之上,整天舞文弄墨,怎会有爷爷厉害?爷爷过得可是刀尖舔血的营生!”,他们深深不信,奈何终究不如,更不知道花君卿十年血泪横流的苦练。一对一、二、三还行,背后又没长眼睛,彼此单打独斗或者群殴惯了,压根就不知道也不相信另一个江湖好汉会保护自己。
黑牧一狼牙棒挥出去把一个叛军的脑袋拍了个稀巴烂,正自得意期间,还不忘撇一眼花明王的战绩,谁知后背突然被捅了一下,一息回身再将偷袭的人击飞,怒吼着“卑鄙”,那尖锐的疼痛才传了过来。
到处都是死亡的眼睛还有将要死亡的眼睛,里面有试探、害怕、恐惧、还有狰狞、戾气、悲伤……种种,娴熟的战士,那眼睛闪着杀气的冷光,像是冷漠一样,只专心杀敌,没有功夫去感受,分分秒秒都是倒下和被倒下,用最干净有效的方法让刀抹过对方的脖子,或者刺穿他的身体,避免鲜血溅在脸上,溅在眼睛里,因为忍不住擦拭的功夫,也许迎来的就是无数次想过的死亡,这时候,命令的重要性尤为凸显,因为大脑已经不够思考,一个队十二人,领头的将领活着也许整个队就会存活下去,自己就能存活下去,这就是战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神奇的武功。
武功了得的神奇好汉,确实了得,内息连绵不绝,繁复芜杂的招式在受了种种伤痛之后去粗存精,顿时陷入一种奇妙的武功境界之中,似乎心神宁静,一片感悟,原来这一招应该这样使,不禁脸带微笑,由于注意过于专注,他没有发现一支飞来的暗箭,于是一代武学大师满脸惊讶,莫名其妙饮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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