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假作嗔怪挽云:“花姨娘生得妩媚妖娆,我见犹怜,岂是你我这种庸脂俗粉可比?人家即便回了教坊司,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吃香喝辣,如鱼得水。”
吟风与挽云便掩唇讥笑。
核桃气得手直颤,花千树却完全没有了浪费唇舌的心思。
听到凤楚狂在身后极没有正经地笑了笑:“晴雨小嫂嫂可别妄自菲薄,本世子爷如何觉得你比她要出挑许多。不如这样,我让七皇叔也将你送去那勾栏院里估估价,我赌两千两,你身价比她翻倍,怎么样?赌不赌?”
晴雨瞬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花千树则像是吃了一颗顺心丸,瞬间还阳。
痛快,这个凤世子真上道!
这是基于对自己的愧疚,利索地倒戈相向了。
适才调戏自己并且害自己差点香消玉殒的事情,暂时就既往不咎,不再恶毒地诅咒他了。
核桃将她搀扶回去,拿着镜子照照,颈间已经被掐了极明显的两个印记,在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显得特别醒目。
核桃急得直冒泪花:“咱们院子里连个化瘀的药膏也没有,姨娘,您等着,我去寻大夫。”
“罢了,”花千树拦住她,声音有些粗哑:“你去禀报了严婆子,让她幸灾乐祸地讥讽你么?听那冷嘲热讽的话,倒是还不如就这样忍上一日。”
“那我去厨房里让鱼丸儿给您煮一个鸡蛋滚滚。”
“罢了。”花千树恹恹的,无精打采。
“王爷怎么今日脾气这样暴躁?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人的,可是误会了姨娘您了?”
花千树想想,点头:“大概是吧。”
“那说明王爷心里还是有姨娘您的,这是吃味了。”核桃劝慰道。
心里有么?
想想前世里柳江权对于自己,明明已然移情别恋,勾搭上了夜幕青,不是一样对于自己和夜放的流言挑拨恼羞成怒,甚至于不惜彻底毁了自己。
柳江权如此,夜放怕是也如此。
他可以以一个姨娘的名分,捆住自己一辈子,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同别的男人亲近一点。
这就是男人。
她苦笑一声:“什么吃味了?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自家的菜,即便是烂在地里做了肥料,或者自己砍了丢了,也要踩落上一脚,坚决不能被别人拔去吃了。”
“不是!”核桃斩钉截铁地反驳:“凤世子虽然并不怎样在霓裳馆里出入,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在这府里,经常见到几位姨娘,也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喜欢说些荤话,还一口一个小嫂子叫得亲热。大家都是见怪不怪,除了鸾影姨娘架子端得稳,其他人也玩笑着回两句嘴。
即便是当着王爷的面,凤世子一样是肆无忌惮的,向来没轻没重,也从未见王爷雷霆大怒过,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一眼。甚至于有一次,凤世子与吟风姨娘相谈甚欢,王爷还玩笑说,可以将吟风姨娘送给他。”
这样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