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洒下一片金黄。
城门外,笔直的官道在树林边上分为两大一小。
一左一右绕过树林。树林中,小道上,一行人风尘仆仆。
为首的是宁捕头,人称圣火捕快宁子民。
星夜兼程,接应三个捕快。
“昨夜之事万望海涵,在下公务在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严春桃眼里,桥兵是自己人,毫不客气,拱手作答。
队伍最后,桥兵站定,目视城门。
宁子民向他略一拱手,随即转身向右,紧跟几步,走在最后,三捕快押送洛河三怪在前。
官道笔直平坦,姑娘们并排在前,桥兵依旧一步一步,很稳。
蓦然,严春桃转身折回,与她并排的姑娘反而快走了几步。
“兵哥,宁捕头是好人,你不必计数。”
“那三个捕快差距太大,没来得及喊,他才向你出手。”
“你把他刀砍飞了,他都没计较,你就不要计数了。”
“要知道,会武之人,兵器被打飞是奇耻大辱。”
“喂!你听到了吗?又玩深沉?”
严春桃横着走道,好在桥兵走地不快。
“他是好人。”
“这么说,不计数了?”
“另起一行,不计数。”
“另起一行?”严春桃嘀咕了一句,“不是一列?我有没有一行?”
桥兵没有回答,严春桃也没有追问,整齐划一的一声花姐在前方响起。
严春桃几步跟上:“花姐。”
花姐,正是烛影,似笑非笑看着桥兵。
同时,桥兵充满了疑问,我该迈哪只脚了?
稳了稳心神,就听到烛影的声音:“多谢一路相助。”
“你误会了。”
烛影笑了笑。
严春桃怅然若失,就听到一声烛影。
“休得张狂!”
一剑递出,直击飞奔而来的男子。
叮!
男子折扇一挡,稳住身形,貌似旗鼓相当。
“来者何人,大呼小叫!”
“在下相自明。”
一绿一白,缠斗。
众女摆开阵势,把他俩围在其中。
打斗加围困,几乎占据了整个官道。
桥兵不得不止步,正好和烛影并排。
严春桃攻势凌厉,相自明游刃有余。
“春桃,住手吧。”
相自明收招,闪身直奔桥兵。
“阁下何人?”
桥兵没有回话,相自明也没追问。
“烛姑娘,部下已回,万望赏脸醉贤楼,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他去我就去。”说罢,烛影起步回城。
桥兵的脚停在半空。
相自明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游龙寨不好惹!”
“劳你费心了。”
“在下相自明。”
“桥兵,请多多指教!”
“今晚,醉贤楼为桥兄接风洗尘,还望不要推辞。”
“醉翁之意不在酒?”
“哈哈,桥兄,在下想讨教几招。”
“所谓何事?”
“练武之人……”
刷!
相自明眼睛瞪圆,直愣愣的盯着脖子上的刀。
“桥兄果然爽快!”
相自明哈哈大笑,心里却不是这样。
其一,这也太爽快了其二确实了得,有偷袭的嫌疑,但自己竟然躲不过。出刀之时,看似随意,但飘渺不定,分不清是刀法奇特还是身法怪异,不好躲,收刀更是得心应手。
桥兵不以为是,师傅的偷袭连提示都不会有。
醉贤楼。
二楼,相自明手忙脚乱。
他没想到来了十好几位,包括和自己打了一架的严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