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缺听后耳根动了一下。
一路行来,最让他感到棘手的就是此宗了。
行至竹箭崖时,他被此宗的七大长老截住跟它们硬拼了一场。七大长老虽然战力都及不上他,但联手催发的镇派大阵红羽扶摇却是他所不敌。
若非潜伏暗处的西野形仓等人以腥风血雨阵相助,死的就不是七大长老了,而是他。
但也不是没有代价,西野形仓负伤极重,只得放缓脚程,帮他挡去一些无足轻重的家伙。
七大长老尚且如此,那到时由此宗宗主谢灵剑心催发的大阵红羽扶摇就更不必说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
对他来说,此行有进无退,该来的迟早会来。关键时刻,如果认怂的话,往后麻烦会更多。
只有强吞下声望最高的红羽宗,才会把往后的各种人心给震退。不然,往后的反扑势必会更加疯狂。
他可不想把虚海蓝音也给拖进来。
“就凭你?”唇色黑至就像中了剧毒的白叫天哼笑道:“我怕你到时连边儿都沾不上。”
“好了你们两个,”白眉无须的黑月老人制止欲反唇相讥的萧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吵?”
大嘴招风耳的洛基山摇了摇头,把话题抓回到正事上来,道:“以宗主的脚程赶肯定赶得及。只是此子处处出人意料,怕就怕到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所以,此次我们万万不可轻敌。”
“此子特么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黑月老人再次重复了一遍它说了很多次的话,“之前可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一出来就这么嚣张冒顶。”
“这个问题你就要去问他本人了,”洛基山饮酒落杯,擦了擦嘴儿,道:“此子行迹晦涩,但凡跟他有过一面的人不是死就是伤,根本就无从把捉。”
“那倒也是,”黑月老人点了点头,跟着就以八卦的语气道:“听说此次厉啸老魔把它兄长银蝉圣人都搬过来了,手笔够大的。依我看,就是此子这次能侥幸避得过我宗,也避不过银蝉圣人那一关。”
“来不来还不一定呢,”满身孝衣一直没说话的孝姑道:“此次康城国也被烟国下了黑手。银蝉圣人那老怪物哪有闲心来理会这些小事。”
“唉,”洛基山深沉道:“烟国此次还真是吓人啊。居然同时对三个国家下了黑手。听说最惨的还不是我们黑山国,而是槐江国,其国主蝎面神君都差点被抓。”跟着就感慨道:“恨不是烟国人啊!否则以百里国主之能,我甘愿为国效力。至于我国的这位,哼,我就是死也不出半分力,吃饱了撑的!”
“也别急着下结论,”黑月老人道:“烟国此次虽说很是强势,但天妖族和琴谷也不是吃素的。别的不说,单就醉音痛杀飘摇冲心一事,就足可看出琴谷什么态度了。一人难敌四手,烟国就是再能,此次估计也讨不到多大的好去。都走着瞧吧!”
“哎,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众人正然议论,突然这么一声传了过来,语气极是嚣张,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房间也整个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