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王大定要杀到蓟城夺了燕王的鸟位。
部队从紫荆山沿着云岭南下,在交河上游扎营。刚刚落下脚,燕王的命令就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三道,命令海津郡的部队立即与他们会合。
“看来大王还是打算与赵军决战,不知诸位对今后的战局有何看法。”中军大帐内,王燕面容愁苦,很是为难。
燕王执意要在实力低于赵军的情况下,进行决战可不是凭空来的胆量。他手中一千铁甲骑兵,百辆战车,带走赵国的可怜征召兵如同摧枯拉朽一般。
而王大定提出的那套分兵游击的打法,却很拿不上排场,人家会说,燕军胆小如鼠,只会偷偷摸摸的偷袭,不敢光明正大的决战。
燕王当然好面子,可是你有那好面子的本钱吗?人家赵国实力是你的三倍呢!
“大人,燕王之命不可违,两军会合之后,我军尚有7000兵力,只要我们指挥得当,与赵军决战获胜不是不可能的。”田启足道。
王虎说道:“不但有可能,而且获胜的几率很大。但获胜之后呢?两军决战,往往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即便我们取得胜利,赵军很快又会集结起一只军队,而这7000人,是我们的全部家底了。”
王廷礼说道:“赵国的情况与燕国不同,他们是家族政治,赵王如同摆设,我们现在看到的赵军只是其中一个家族联盟的军队,一旦这个联盟失败,那另一个家族联盟就会上台,他们会动员本家族新的力量加入战斗。”
王大定头脑里突然一喜:“嘿嘿,我将来也要搞一个家族体系,废了这低效的分封制度,赵国这个不彻底,不能借鉴,至少得像常凯申那样建立一个家族利益集团嘛!”
“我有办法!”王大定兴奋的说道。
“敌人的左翼指挥官不是王忠吗?我们前几天不是抓了他儿子王一伦吗?咱们可以损他一损,把他儿子放回去,顺便在一起送过去黄金美女。到时候赵军主将一定会对他起疑心。”
“就怕他不收!”田启足道
“管他收不收,只要我们大张旗鼓的送过去就好了,让他们自己互相猜疑去,他王忠想要自证清白,除非把儿子杀掉,否则,他跳进青龙河里也是洗不清了。”
“到时候我们再静观其变,说不定就能趁乱团灭他们。”王大定有些得意,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聪明。
“不过大人,我还是觉得,我们应当内线外线一起打,总需要一部分军队在外围去牵制敌人,这样才能让主力放心决战。”王大定还是坚持他此前的分兵战术。
王虎替王大定求情道:“临海县愿留下500精兵,在云岭,龙颈山一线牵制赵军。”
“嗯,留谁统帅?”王燕问道。
“我来带队!”王大定说道。
其实他早就琢磨透了,跟着主力只能跟着分一杯羹,抢到什么好东西最后都归上面了,自己和下面的兄弟那是一分都得不着。
而分兵自己去抢,那岂不是什么都归自己了。抢一些小县城都是便宜了赵国,等宇文绩的雇佣兵到了,他还想去打赵都呢?坐上他赵王的鸟位。
当夜王大定整理军备,第二天一早,率领500精兵渡过交水,向南打玉女关去了。
话说王忠作为左翼指挥官统帅3000多赵军在河中县和武定县驻扎。每日整兵备战,广积粮草,同时也免不了往自己腰包里敛财。
打一场仗,打得国家穷得叮当响,各大地主却富得流油,封建社会的本质。
说这一天王忠和往常一样,正坐在中军饮酒吟诗,思念着旧情人,担心着正在敌营的儿子,免不了大醉一场。
突然有人来报:“报告,大人,有一队燕军过河!”
王忠一时大惊,坐起,问道:“有多少人马?”
“不到百人!而且打着彩旗,吹着鼓乐,如果不是打着燕军大旗,乍一看还是迎亲队伍呢。”
王忠大疑,心想:“难道是想偷袭我。”立即下令道:“整军迎敌!”
出营看去,只见前方彩旗飘飘,十数个美人簇拥着一个俊俏公子,缓缓前行,后面跟着十几辆马车,拉着挂着红绸彩缎的箱子。
定眼仔细看去,竟是自己的儿子王一伦,不禁狂喜,引马飞奔向前,见儿子毫发猥琐,而且变得更白更胖。乃举起马鞭指向身后问道:“此乃何意?”
王一伦跪下哭道:“父亲,还请杀了孩儿吧,他们是想借此离间父亲,父亲应立时杀了孩儿,将这些男女财宝全部扔进海津河中,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