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街上一阵喧哗,一辆豪华马车从前面疾驰而来,到了酒楼门口,马车停下,马车里跳下一个服饰华贵的富家公子,后面一个模样很俊的乡下丫头,满脸惊慌,被几个家奴推搡着,进了酒楼。
宁放顿时一惊,那富家公子竟然是老凤祥绸缎庄段家的恶少段天德。
这段天德,名字带德,却毫无德行,平日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在齐州城无人不知。这小子不知怎么出现在在这里,瞧情形不知又抢了哪家的姑娘。
“唉,宁爷,这段家恶少不知又糟践了哪家姑娘了,造孽啊。”
赶车的陈老丈连连叹息。
此地远离齐州城,极其偏僻,食肆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掌柜的听见他们说话,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说道“二位爷也知道这段家恶少啊,仗着家里有权有势,见天来乡下干坏事,附近的良家姑娘都被他糟蹋遍了,简直丧尽天良啊。”
“掌柜的,这段天德常来吗?”
“可不是,这小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跟土匪一样,把乡亲们害惨了。”
宁放摇摇头,段九锡威严端肃,颇有威望,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他虽然愤懑,却也毫无办法。
街上的人基本上都是附近的乡民,围着周围指指点点,人人愤懑不平,却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只见从街市那头匆匆跑来一个老丈,哭天抢地喊着女儿,跑进酒楼,但只过了片刻,就被几个恶奴赶出来了。
一个恶奴恶狠狠地照着颤巍巍的老丈身上踢了几脚,那老丈急怒攻心,突然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群见状赶紧扶起老丈,旁边的汤店掌柜端来一碗热汤,让老丈灌下去。
“哼,太无法无天了,这还有王法吗?”
宁放猛地拍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猖狂,强抢民女,这段天德太嚣张了。
“宁爷,您息怒……小声点,这可不是在齐州……忍忍吧。”
赶车的老丈吓得赶紧劝宁放,这种地方山高皇帝远,遇到这样的恶人,乡民们完全只能忍受,那掌柜的也赶紧劝宁放,怕他出去惹上麻烦。
“咳。”
宁放在桌上狠狠砸了一拳,坐了下来。
…………
这时,围观的的人群中一个头戴斗笠,遮住了半边脸的少年抬头看了前面的酒楼一眼,正了正衣冠,大踏步走了进去。
这小镇上的酒楼简陋无比,里面喝酒的只有段天德一伙人,那酒楼掌柜吓得哆哆嗦嗦,躲在柜台后面,唯一的一个小伙计也吓得脸发白。
段天德正强搂着抢来的姑娘喝酒,肆无忌惮地嬉笑着,一个恶奴看见有人进来。
“什么人,瞎了眼了,我家少爷在此喝酒,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站住,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活腻了。”
“站住,妈的,再往前走,老子就剁了你。”
几个恶奴跳起来,操起家伙,向进来的少年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