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左王府,左砺夫几次欲言又止,左砺山快百岁的人了,兴奋得坐不住,计算着嫡长支中,有谁去主持那处田庄。
“哈哈,痛快痛快,左王爷失陷这半年来,左横海处处欺压我们,就差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了,这口恶气终于出了,殿下,你那几句话,说到老夫心里去了,哈哈,咱嫡长支与二支势不两立,这层窗纸早就应该捅破了,人人心里都清楚,嫡长支与二支,已经水火不容,这次他丢了精铁矿,又丢了田庄,我看他左横海拿什么向族人交待。”
左砺夫沉吟说道:“咱们嫡长支没人擅长耕种,特别是那几百亩药田,每年的产出极大,是二支最主来的来源之一。”
左星尘摇了摇头。
“大爷爷,你还是计算好田庄的价值吧,我们翻上一倍两倍的价格,重新卖给二支。”
“怎么……”
众人就是一愣。
左星尘笑道:“第一,我们嫡长支没人会种药,经营田庄也没有经验,田庄到咱们手,恐怕挣不了多少钱,第二,那是块烫手山芋,一万多族人,真逼他们走,各支看在眼里,会寒心,话可以说绝,事不可以做绝,左阀势大,分支众多,大家都在看着我们,笼络人心其实比什么都重要,比一个田庄重要得多,
第三,我们要强大,大爷爷,我们嫡长支损失太大了,最缺的就是人,我们没有一万人去种地,我们要修炼,要强大,那才是我们嫡长支的根本,拿到这些钱,我们就都投到修炼上去,只要有助于强大,我们嫡长支,无论是谁需要什么宝药,都要无偿无条件供应,再穷,也要满足一切星武士的需要。”
左砺山连连点头。
“殿下说得太对了,我们就卖他左横海一个人情,让他们的人,都去种地,我们要修炼,对头,这才是根本。”
左砺夫无奈说道:“老五,殿下说过的话,就不要重复了,那么,殿下,我们何时出手?”
“一定要等,等那一万多人闹起来,二支族人对左横海已经很失望了,这一次,让他尝尝亲人相逼的滋味,让二支乱起来,越乱越好!哼,我们要让左横海狠狠出一次血。”
“对,对,就这么干!”左砺山连挥拳头,快百岁的老头,一张脸兴奋得象喝醉了一样。
左星尘吩咐大家,等二支乱起来后,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散播消息,就说嫡长支无意收取田庄,只要他左横海出一笔钱而已。
散播这样的消息,是防备左横海将族人们的怒火,转嫁到嫡长支身上,这一万多族人,要是跑到左王府吵闹,就得不偿失了。
相信消息一出,那一万族人,只会回头逼迫左横海出血,不会真的闹上门来。至于谈价格什么的,老成持重的大族首左砺夫,就是首要人选。
这样好玩的事情,没有轮到他左砺山,这位五长老失望至极,几次欲言又止。
左星尘笑道:“五爷爷,有更重要的事,要劳动五爷爷,您对咱长支最知根知底,我要您选出三百个最适合的人,交到李龙凤胭脂军,由她训出一批能战之师来。另外,重整左武卫,我听说,现在的左武卫,只剩下两千多人,其中大半,都在二支手中,五爷爷,我们手中必须有一支能战之军,这样重要的事情,也只能交给您,我才放心。”
左砺山拍了拍胸脯,连说了几声好,眼睛却红了。
沉默片刻,他忽然走上前来,一手握剑,没有剑,老头只能虚握,一手锤胸,冲着左星尘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军礼,声音微哽。
“是,左砺山接少阀主令!”
一句话出,大殿上一片沉寂。
五位大族老,心潮澎湃,这个军礼,已经太久没有行过了!
左王失陷,大殿下失陷,二殿下失陷,他们差不多绝望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重新看到左阀的希望,才在面前这个十六岁少年身上,看到了左王那运筹帷幄的身影,看到了一位眼光胸襟足够领导一阀的人选。
左星尘也有些激动,他握着五长老的手,动情说道:“几位爷爷,本来你们已经退居养老,值此危难之际,才不得不劳动你们,就当你们还是壮年吧,”
左砺山揉了揉眼睛,沉声说道:“少阀主放心,只要你需要,我左砺山还能冲在军阵的最前面!”
左星尘点头。
才到后院,就看到一道星辉聚成一条星河,冲天而起,形成一弘弯月般的巨刀,向着一株巨树,轰然斩落!
刀光长达十几米,所过之处,带着滚滚刀啸之声,落在了那株高达百米的巨树之上。
轰!
沉沉的刀波,直接斩裂了树干,将巨树从中刨开!
轰,刀光穿过树干,斩裂了地面,蛛网似的裂缝,一直延伸到左星尘的脚下。
感受着那无匹的气势,左星尘又惊又喜,忍不住叫好。
“思思,你这弘月一刀,终于修炼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