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见过他了吗?”宴随啼笑皆非,“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傅行此听到这里把脸埋到她脖颈间,呼吸落在皮肤上酥酥麻麻,她嫌痒,退开一些,结果他凑得更近,用极轻的声音催促她“快点。”
罗子琴浑然不知自己打断了什么,还在抱怨“那怎么能一样啊,每回都是匆匆忙忙说不上两句话。要是明天实在来不了的话,那等他出差回来你把他带回来。”
“看了再说吧”宴随打马虎眼。
正这时,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
“行此,睡了吗?”是宴其盛。
傅行此半抬起身子来看宴随“……”
宴随回视“……”
电话里罗子琴仍在步步紧逼“什么看了再说啊!别人都见过他了,结果我没见过,你还把我当妈吗?你这样很伤妈妈心。”
宴其盛也继续敲门“行此?”
现在的情况就是,傅行此应宴其盛,会被罗子琴发现他们正共处一室。
而宴随出声应罗子琴,则会被宴其盛发现。
宴其盛第三次敲门的时候,傅行此不能落个不尊重老丈人的罪名,别无他法,应道“怎么了?叔叔。”
罗子琴听到傅行此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喋喋不休。
宴其盛问道“你明天什么时候起床,我送你去机场。”
傅行此哪好意思四五点钟麻烦宴随的爹,谢绝了好意“叔叔不用麻烦的,我叫车就行。”
“那么早,这里又偏,你很难叫到车的。”宴其盛坚持。
“真的没事,我会想办法过去的。”
几个回合过后,宴其盛败下阵来“真不用跟我客气,那要不让阿随送你吧,跟阿随总犯不着不好意思吧。”
“诶,好。”傅行此只想他赶紧走,立马应下。
门口没了声音,宴随正打算硬着头皮继续和母亲通话,宴其盛的声音又来了“阿随,听到没有?明天送行此去机场。”
屋内两人惊悚对望一眼。合着老头什么都知道,还在门口装半天糊涂,真是难为他了。
宴其盛“早点睡觉,别明天起不来。”
宴随“……”
好半天,有气无力回了一句“知道了。”
宴其盛大概是离开了,但屋内陷入诡异沉默。
过几秒种,罗子琴若无其事叫道“阿随。”
“啊?”宴随万念俱灰,尴尬得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罗子琴说“你把电话给行此。”
宴随破罐破摔,二话不说把话筒举到傅行此耳边。
“阿姨。”傅行此打招呼。
罗子琴也不说虚的,问他什么时候结束出差工作,邀请他到时候去家里做客。
傅行此应得客客气气,没拒绝罗子琴的邀请“具体时间还不确定,差不多再十天半个月……嗯,好……好,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电话的最后,罗子琴非常委婉地提醒他做好安全措施。
傅行此“……”
罗子琴提醒到点子上了。
“你带了吗?”
“我出去出差为什么会带?”尽管不抱希望,傅行此还是问道,“你有么?”
“这我爷爷家,我怎么会有?”
两两对望片刻,傅行此说“超室有卖吧,我去买。”
“别去。”宴随一把揪住他,“超市老板刚才看着我们走过,认识你的。”
让父母知道也就算了,这一去,明天早上风言风语就该传遍整个村了。
再沉默片刻。
“那怎么办?”
“要不你忍忍。”
傅行此感到太阳穴猛烈一跳,他尽量心平气和“大小姐,我专门为了你一句公狗腰回来的。”
“都说了是水萝卜发的,你听不懂人话的吗?”
傅行此再回来,是十一天过后,晚上十点多到的家,他一进门,有小小的声影叫着“哥哥”,从楼梯直奔他而来,他撇下拉杆箱,伸手将傅明灼揽过,然后抬眸看楼梯缓缓下来的另一道声影,他看着她笑,抱着傅明灼迎过去,走到宴随身前,揽过她。
舟车劳顿归来,左手是责任和牵挂,右手是羁绊与深情,所有的疲倦一扫而空。
楼下,管家和阿姨欣慰看着这一幕。
阿姨看着看着便湿了眼眶,侧头去擦眼泪“我多少年没见行此这么开心了……太太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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