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歌怔怔错愕，他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五仙教已遭灭教之祸！

“若不是你，我和我姐姐也不会沦落至此！你害了我一个姐姐还不够，还要再害一个！我真想杀了你！”蓝小蝶嘶声吼道。方才还十分恶毒的蓝小蝶如今却变得十二分的可怜。

若不是李天歌还有仇要报，倒真想一死百了！可他不能死！他死了谁去报仇？谁会替他去报仇？

所以他还不能死！

“你宁愿你的姐姐做妾？”李天歌问道。他想让蓝小蝶知难而退。

“你的妻子已故，有谁会和一个死人计较？”蓝小蝶不计较。

“你姐姐救过我的命，她的恩情我的确无以为报！”李天歌又能有何理由再推脱？

“这么说你答应了？”蓝小蝶灰暗的眸子一下变得闪亮，喜出望外的问道。

李天歌看向晚霞红时，她早已泪眼婆娑。她的衣裙、她的双手早已被这肮脏泥泞弄脏，迷迭院头牌的光鲜亮丽早已不复当初！

“我可以答应，但不是现在。”李天歌说道。

“那是何时？”蓝小蝶紧紧接着问道。

“等我的事办完后。”李天歌说道。

“好！口说无凭！”蓝小蝶爽快应答，她从自己的衣裙扯下一块颜色素净的麻布，接着说道：“我要你立个字据！”

“少林高僧在此，你还怕他赖账不成？”慕容雪就像听了个故事，看了场戏，终于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可以为此事作证。”济空也道。

“不行！不能空口无凭！李天歌堂堂一代大侠既不会反悔，又何怕立个字据？”蓝小蝶脑筋一转脱口说道。

“好！”李天歌接过蓝小蝶扔来的麻布，将手指伸向口中，一股鲜血自指尖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