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最近有很多在西河村一带传道的兄弟都被人驱赶出来了。”一个黄巾道士向自己的头领汇报着。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也说道:“我们最近也遭到了甄家的驱赶。”
“我太平教行的是拯救天下百姓疾苦的大事,这些如同蝇鼠一样吸食百姓血肉的豪族当真是可恨之极。”
“渠帅,不如让我带人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尝尝,看他们还敢坏我教大事!”一个长相凶恶的人说道,他穿着道服却一点道士的模样都没有。
“老三,不可鲁莽,如今大贤良师大事在即,如果因为你的莽撞,而坏了天师的大事,你吃罪的起?”渠帅出言斥责道。
“渠帅,那甄家盘踞在此地数代。咱们轻易是不能招惹,可是据我所知西河村驱逐我们的是苏家,一个原本是商贾的苏家,因为把妹妹嫁给了县令许封,仗着他的权势,强行侵占附近的土地,摇身一变成为了豪强。”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长相猥琐的道士在向着众人讲解道。
“狗娘养的,一个商贾贱民,现在都混成豪强了,狗一样的东西,还敢驱赶我们的教众。”刚才那个被唤作老三的莽汉又开始发作了。“渠帅,给我二十个兄弟,我去把他全家的脑袋都砍了。”
渠帅白了他一眼,他才弱弱的退到了旁边。只听渠帅对着那个山羊胡问道:“许封好像是太尉许彧的侄儿吧?”
山羊胡道:“渠帅有所不知,京里的兄弟传来消息说,许彧被撤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尉了,而且我们本身先前也有走他的路子。据我说知,许封只是他家一个庶出,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许彧也亲口说过,只是看在他每年给的巨额孝敬的份上,才认下他这个侄儿的,不然”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渠帅。
“这方圆百里的土地基本都被苏家给吞并了。你想他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大贤良师大事在即,咱们要是能劫了他家资产,充以军费。渠帅您在天师面前的地位也会大大提高啊!倘若能得到天师赏识,日后您的地位也就”
渠帅明显有些意动了。旁边一人察觉到他的变化,当即说道:“那苏家如今新修了一个邬堡,最近每天都有大批量的民夫出没,我看他家定然是将收刮来的钱财粮食,全部都屯在那里了。而且汉昌县衙距离西郊路途遥远,一夜的时间,县卒都来不及赶过来。我们只需要把苏家堡拿下就可以远遁山林了,躲藏个数月,数月之间,官府拿我们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待到明年响应天师大事。一切皆可高枕无忧了。”
渠帅最终还是被他们说动了。“我们目前这一块只有七百余人。而且不能全部出动以免提前暴露,最多能去三百余人,还要扮作山贼。老三,我把这三百人全部给你,你有把握拿下苏家堡么?”
“一介商贾而已,就凭他家里那百十个护院,我一人都能料理。渠帅尽管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老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向渠帅保证道。
深夜,月黑风高,乌云蔽天。
苏家堡
苏非正听着手下给自己汇报最近的账目。这两个人一个叫作杜同字阳成,一个叫作庞俊字子实。都是静安精舍的学子,愿意追随苏非。苏非没事就带着他们来帮自己算算帐,算是实习算盘和数学的用法,偶尔旁听下自己怎么处理事情的。即长见识,还有报酬,何乐而不为呢?
邬堡外
安静的夜里只有阵阵蛙鸣,无数个人影摸着黑,一步步的朝着苏家堡前进。
“你们二人感觉最近过的如何?会不会太累?”苏非刚听完报表,在这里和两人聊着家常。
二人还未回答,突然苏非就听到了一声尖厉的哨声在空气中回荡,接着急促的哨声不停的在空气中振动着。
敌袭!
苏非一个机灵,连忙起身蹿了出去。临走交代了屋里的两人一句:
“你们两个在这里别乱跑。”
“来人,给我穿甲!”
穿戴完毕的苏非拿着弓箭直奔堡上而去。
“察桑!察桑何在?”苏非一边跑,一边喊着。
“给我射,狠狠的射,一个都不许放过来,那边,给我瞄准中间那个拿擂木的。”察桑正在指挥着堡上的守卫迎击敌人,听到苏非的呼唤连忙跑了过去。
“公子!”
“情况如何?”苏非一边问,一边观察着下面的情况。黑压压的一片,但是在一轮弓箭的攒射下,如同潮水一般,不停的往后面败退。
“启禀公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贼寇。乘着夜色就想爬上邬堡。被发现后,他们就转为强攻。但是也没有携带攻城的器械。就这样在外面白白挨打。”
苏非也发现了,这些人连皮甲都没有,只有些弓箭长矛和刀剑。他闹不明白这是那个煞笔给的勇气,让他们用这些乌合之众,来强攻自己这座有将近十米高的邬堡?
败退无度,慌乱不堪,不像是诱敌之策。而且天这么黑,就算是诱敌,也让他知道一下谁是虎谁才是羊。
正在此时,敌人居然停在两百米开外的距离,开始重新集结了。
这让苏非更加看不懂了。攻不下来,还不撤退?最让吃惊的是,那群人仗着此地弓箭射不到,居然在门口破口大骂起来了。对方好像是害怕堡内的人不敢出来一样,故意的点起火把,有的还刻意脱掉本来就很稀有的皮甲,在那边光着膀子挑衅着。
这尼玛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