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关切道:“这位兄弟的伤势怎样?”
“暂时昏迷过去了,不算太严重,多谢钱队长刚才出手相救。”凤麒阳答谢道。
“凤兄弟客气了!”
钱泽连忙道。
凤麒阳以孔明灯计大破占地利的山贼,他对此十分钦佩,言语间也很客气。
被晾在一旁的魏胤皱了皱眉,转身要向袁真遁走的方向追去。
钱泽忙道:“这位兄弟,穷寇莫追!要救你们的同伴,我们得从长计议。”
凤麒阳也道:“对呀,马中尉已经把主要山口封锁,不如……”
“怕死的话,没人叫你跟来!”
不等他说完,魏胤冷冷打断道,脸色阴沉,理也不理二人,运起斗气追了过去。
本来钱泽对凤麒阳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就让他心里不爽,
二人是出于好意,可听在魏胤的耳朵里去变了味,
好像凤麒阳献计就能破敌,自己去追敌就一定中计一样,心高气傲的他哪能痛快?
钱泽邹邹眉头,暗道此人怎么如此无礼?
别说钱泽出身官府,就算是个普通人,也难免心生不快。
见钱泽脸色不愉,凤麒阳多聪明,微一沉吟就明白了,
歉然地道:“魏胤急于救人,语气不当之处,还请钱队长见谅。”
钱泽摆摆手道:“年轻人嘛,有些冲动难免的。”
凤麒阳看了看昏迷的郭青,道:“我这位同伴伤势颇重,劳烦钱队长带他去疗伤。”
钱泽点头答应,转念一想,问道:“那你呢?”
凤麒阳苦笑:“我还去追魏胤,他一个人,我放心不下,而且同伴被袁真掳走,我担心她有危险,我不能抛下她不管。”
钱泽待要说什么,凤麒阳抢先道:“放心,我不会乱来,如果情况不对,我马上撤回。”
钱泽正色道:“好吧,你多加小心,我先带他去疗伤,回头便带人助你!”
说完,抱起郭青往回走。
……
“难道他们进去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地下酒窖里,酒窖最里端有一道木门。
凤麒阳捡起一把断开的铜锁,略略打量,
是被武器直接砸开的,观其断口清晰,是刚断的。
“不知魏胤是否也进去了呢?”
凤麒阳稍微踌躇,决定进去看看,顺手在门前做了一个标记。
走了二十米远,借着火折子的微光,见到旁边有个石灯座,
凤麒阳心中一喜,发现还有一截蜡烛,
当即点着,前头道路照亮不少时,登时心中放宽不少。
地道不算宽,刚够两人并排前行,一直延伸至前方。
虽然地道只有一条,不担心有人从旁偷袭,
但凤麒阳小心翼翼,吃一堑,长一智,天知道那袁真在哪里设下埋伏?
就这样走了七八分钟,每见一个灯座,凤麒阳将之点燃,
照亮地道的同时,也为赶来的援军节省时间。
周围静谧无声,落针可闻,只剩下凤麒阳的呼吸声,
前面出现了右转的岔路,幽深漆黑的样子,犹如魔鬼张开的大口。
不知通向何方?
凤麒阳脚步轻轻靠近岔路,刚想探头看看,
寒光一闪,一道冷冽锋芒破开黑暗直划而来,
凤麒阳一惊,侧身险险闪开,脚步快速连踏,向后退开。
“谁!?”
凤麒阳和袭击者几乎同时喊出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凤麒阳微微一愣。
只见身形渐露,转弯暗处步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是魏胤。
“是你?”
魏胤也是一愕,没想到凤麒阳也进入这暗道中。
凤麒阳道:“钱队长带郭青疗伤,并通知马中尉派人来帮忙,我便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