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转了转,接着仰面而笑道:“尤大人也是带人过来问话而已,既然是张大人的义子,那肯定不会有问题了,我想,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对吧?尤大人。”
尤力微微一怔,他也不是傻子,立刻答道:“容大人言之有理,凤公子必定不会犯什么事,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凤麒阳心中冷哼,这两个老家伙,先前恨不得咬自己几口,现在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张迁别有深意的一笑,道“既然是误会,那本官就多打扰了,先告辞了!”
尤力巴不得张迁早点滚蛋,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他假意挽留道:“张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何必走得那么匆忙?下官这就吩咐厨房准备酒菜,好招待张大人和两位公子。”
“最近公务缠身,恕不能久留,尤大人,容大人,我们下次再见!”
张迁看了容成斐一眼,向张逸擎和凤麒阳招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容成斐看着张迁渐远的身影,目光越发幽深起来。
他也不想放走凤麒阳,但张迁亲自插手此事,可麻烦多了,
如果真的撕破脸皮,自己和尤力都讨不到好,为了一个少年,值得与他为敌吗?
现在自己势力没还稳固,没必要和他拼个鱼死破。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张迁,别得意得太早,我们走着瞧!容成斐暗暗冷笑。
张迁解了凤麒阳之危,但也为未来惹下不少麻烦。
马车上,车内布置得十分舒适,坐垫是名贵的兽皮垫子,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凤麒阳坐在上面却有些坐立不安,自上马车后,张迁不发一言,
连张逸擎想追问他时,他也立刻打断,吩咐其不要多言。
张逸擎无奈,瞪了凤麒阳一眼后坐上马车,凤麒阳觉得气氛又是沉闷又是尴尬,但又不好发问,
好不容易来到张府,张迁和他们来到院子,
对张逸擎道:“擎儿,去叫你娘到客厅吧!”
张逸擎一面愕然,但不敢发问,只得答应,转身离去。
院子只剩下张迁和凤麒阳。
凤麒阳发现他有些愣神,盯着一棵松树看,想打破沉默,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他惴惴不安的道:“张大人,多谢你救了我,刚才……你说收我为义子,我知道只是助我脱身的权宜之计,你大可当没说过,想来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张迁哈哈大笑:“鬼,你道我是顺口开河的人吗?”
“噢,当然不是,我……”
张迁轻抚那棵松树,面露凄戚,良久才道:“很多年前,我和阳儿栽下这棵松树,希望他和这棵松树一样茁壮成长,不知不觉这棵松已经那么大了,阳儿却已经不在了。”。
转过头来对凤麒阳道:“阳儿是我大儿子,十岁那年,他身患重疾,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张迁仰面叹息,凤麒阳见他面容痛苦,心里也不好受,却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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