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就又去了外面看。因为院墙是用鹅软石样的石头垒砌起来的,没有用石灰水泥,就是这么干垒的,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淋,墙的缝隙很大,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别说里面能藏条小蛇,有的地方狗都能钻进去,没有看出个什么道道来,他也不太相信还会有第二棵灵芝。所以,就回屋去了。泥瓦匠已经好起来了,把最后几片磁瓦贴上以后,大门楼子就算是彻底完工了,于是,就都洗手吃饭。
巧嫂还是跟昨天一样,吃饱了就要回家,泥瓦匠有了精神,对她说:“侄媳妇,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呆着,不如陪我们喝一盅。今天大家都跟我受了惊吓,我和你干一杯,你给点面子,也算是表达我的歉意。”
巧嫂笑道:“干一杯就干一杯,谁怕谁呀!”说着,又重新往桌子跟前挪了一下,端起酒杯和泥瓦匠大叔喝了起来。泥瓦匠是手艺人,串百家门的,酒量早就炼出来了。又加上他是个长辈,谁家都有用着他的时候,所以,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因此,很快就头晕眼花的不行了,于是,趁着酒劲还没有发作,赶紧的回家了。
萧俊要去送她,妈妈让他在家陪他们吃饭,她把巧嫂送回了家。
大家都走以后,萧俊不放心巧嫂,就要去她家。刚出大门,收到了一条微信,他一看,是二凤的:“今晚夜色迷人,小雨淅沥,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闷?出来走走吧。如果可以,我骑电瓶车过去接你,咱们去水库玩咋样?”
萧俊这才发现天空中正飘落着毛毛细雨,她看完二凤的消息哼了一声:“真是有病。”于是回复到:“我没有你那样的闲情逸致,也没有时间去体验你所描绘的诗情画意。”然后,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推开了巧嫂家的大门。
进大门后,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屋里也没有一点光亮,他站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声。巧嫂这么早就睡了,那也要闩门呀?要不就是醉了?想到这里,他就赶紧的推开堂屋的门,顿时,一股刺鼻的酒味让他差点吐了。他还没有学会喝酒,酒味对他来说,还是很敏感的,于是,回头吐了几口,喘息了几下,打开了灯。只见巧嫂躺在沙发上,地上吐了一滩,衣服和沙发上也满了秽物,于是,就找了个铁铲,打开门灯,在靠近院墙的地方,铲了些沙子进屋,先把地上的她吐得那一滩盖上了。
味道小了一些后,他就找了块毛巾,站在沙发跟前给她擦嘴角的上和衣服上的污渍。可是,擦完嘴角和下巴上的以后,擦衣服的时候,他下不去手了。因为那是敏感地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手就有些颤抖起来。就在这时,她的嘴唇搐动了几下,他看到她的嘴唇都干裂的成了白色。立即倒了杯水端过来,要让她喝。
巧嫂躺着,是喝不到水的,于是,只好把她上身掀起来,然后坐在她的身后,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扶抱住她,一只手端着杯子放在了她的唇边。
巧嫂把一杯水喝干,为了预防她吧喝进去的水再吐出来,萧俊就没有立即离开,想让她坐一会儿再让她躺倒。然后,就又拿起毛巾为她擦去了顺着下巴流到脖颈处的水。他一看这样坐着,很容易擦衣服上的脏污了,于是,就在上面轻轻地擦拭起来。
突然,巧嫂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手往哪里放?快拿开。”
萧俊一惊:“嫂子,是我,在给你擦衣服上的脏东西。”
巧嫂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依靠在萧俊的身上,就挣扎了一下,然后,手放在额头上说:“头疼死了。”于是,就安静的靠在萧俊的胸膛上,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