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的手指缝里流出了血,巧嫂赶紧拿纸给他去擦。萧俊想不到萧啸不但不阻止,还劝巧嫂去为冯世天生孩子,这个人不但懦弱,怎么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给别人呢?他的做法让人不解,也让人感到愤怒。
巧嫂轻轻地为他擦着血,看着他铁青的脸,说道:“萧俊,正因这样,我辞职了。虽然拒绝了他们,可是,冯世天并没有就此罢手,还在纠缠我,并且还厚颜无耻地说,不给他生孩子也可以,要让我做他的情人。我知道再呆在这里,他不会放过我,我如果不答应,也没有好。所以,我就决定回家。”
萧俊的心思不在冯世天身上,他想不明白萧啸为什么会当冯世天的说客?难道他得到巧嫂后,又变心了?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同意让自己的女人去为别人生孩子?于是,恨恨地说:“萧啸不是人。”
巧嫂说:“冯世天知道是萧啸介绍我来的公司,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一般,就让他做我的工作,并许诺他只要劝说我成功,等他爸爸退休,就让萧啸当他的助理。萧啸是官迷,也是财迷,所以就不遗余力的动员我,气的我大骂了他一顿,再也不理他了。”沉吟一会儿,巧嫂又缓缓地说:“我来县城工作,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不该来的,因为我属于大山,不该听萧啸的话,到他们公司的。我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是个寡妇,好多人对我想入非非,就连那些四五十岁的人,都想占我便宜。哎,女人难,一个没有了丈夫的女人更难。”
萧俊这才问道:“萧啸就没有打算娶你?”
“他有娶我的心,但是,又没有勇气正面接受我,担心他家里人不同意,也害怕别人说娶了个寡妇,从一开始,就只想让我做他的地下情人。说实话,我不喜欢他,这个人不但很娘,也很阴,私心重,没有一点男人的胸怀和气概。所以,在我来到公司后,他让我住在他新买的房子里,我没有同意。既然没有要结婚的打算,我和他住一起,算什么事?万一防备不严,被他祸害了,那我不就会悔恨终生?”巧嫂又说道。
巧嫂这样说了,但是也无法打消萧俊的疑虑,说:“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让他住在你家里?”
“住在我家?什么时候?”巧嫂感到蹊跷,就问道。
“就是那天晚上,他在你家喝酒,还是喝的红酒,是特意回家叫你去县城的。那天晚上我去过好几次,他的车都停在你家大门口。”萧俊说。
巧嫂笑了:“你说那一晚呀,吃完饭他就回家了。我能那么轻易的留一个男人在家里过夜呀?啥事没有,那也说不清。我不会那么不要脸的。”
听到巧嫂的话,萧俊立即瞪起了眼睛,突然不认识了她一样。萧俊心里的疑团终于解开了,他感觉巧嫂还是崭新的,还是一尘不染的。她即没有成为萧健真正的新娘,也没有被萧啸祸害,她还是冰清玉洁,完好无损的。于是,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说:“我还以为你、你和萧啸成了夫妻那。”
巧嫂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兴奋异常的脸,问:“小俊,怎么,你不愿意我有个归宿?不愿意我和男人睡觉?”
巧嫂说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不过萧俊从内心感到了一种愉悦,是那种放下心来的痛快,然后说:“走,我们去车站。”巧嫂说还没有结账,要掏钱去付,萧俊说:“我已经付过了。”原来,在点完菜的时候,萧俊就趁巧嫂不注意,给了服务员二百块钱,说多退少补。经过服务台的时候,服务员又找给他十块,说消费了一百九十元。
在回家的客车上,萧俊打开车窗,朝着外面喊了两口“嗷嗷嗷”的,巧嫂靠在他的身上,问:“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萧俊说:“我如果不是五音不全怕吓着别人,我就大声的唱了。”
“你说,是为什么?”巧嫂还是说。
“不知道是啥原因,就是想唱,心里有一种突然透气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