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这个院子不小吧?”雒阳城外郭区秦谊的家中,此时却是多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而秦谊则在那里对着家里的院子对他指点着。
“这院子是不错!可惜就是有些太旧了。这样吧,二十万钱,你要是同意这个价,我现在就付现钱!”而在跟着秦谊把这所宅子看了一番后,矮胖子也是给出了自己的价格。
“不行!二十二万!要不然我宁肯不买,我们这宅子,当时买的时候就花了二十一万钱,这么些年下来,又添置了那么多东西,院子里也是打了一口井,卖二十万我们就赔了!”只是面对着接盘侠,秦谊坚定得摇了一下头。
虽然同是首都,但这个时候的雒阳可不是后世的北京,雒阳城的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结果秦谊反手卖房子,竟然卖不出高价来,结果就拖到了这个时候,到了秦谊不得不赶紧处理掉的时候。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就二十一万!你要是再要高价,那咱们也不要再谈了!”秦谊坑的这个接盘侠是个冀州人,原先是一个县令,因为上计考核结果比较好,被提拔到了尚书台做中郎。
这哥们也是有着常驻雒阳的打算,所以也是准备在雒阳买上一套房子,就通过牙行找到了秦谊这里。
“那好吧!张中郎!二十一万钱!必须是现钱,今天结清,我和你把房契给办了,三天以内我就搬走!”秦谊也是着急,要不然他肯定还会继续耗着。
时间过得真快,王允来到雒阳没几天就进入了六月份,秦谊也开始准备跑路。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让秦谊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何进没几天活头,董太师就要入驻雒阳,然后首都人民就要倒霉了,所以秦谊这才着急把家里的房子给赶快卖掉,这个张中郎就是秦谊找来的冤大头。
“行!我马上找人来把这钱拿来,咱们今天就把这房契手续给办了!”而张中郎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在和秦谊商讨好价格后,马上便去筹钱去了。
送别了张中郎,秦谊来到了自己家中,一家老小正在收拾东西。说起来,加上秦谊的伯父秦升,秦家在这里已经住了有十几年,尤其是老管家秦福,对这里还是很有感情。
但现在秦谊被外放到兖州去做县长,一家老小还是只能无奈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一般人不在下面做上个十几年的流官做出成绩,是没有机会回到中枢的,他们老秦家在雒阳的这个宅子也只能卖掉。
至于外放到兖州做县长的任命,则完全是秦谊瞎编的,是用来卖房子的借口。虽然作为大将军府的令史,外放做县长是很正常的操作,但秦谊实在太年轻了,不再锻炼上几年一般不给放下去,何进也不愿意给人以攻击他的口实。
“细君,你怎么了?”秦谊来到屋子里后,发现全家都在收拾,只有自己的宝贝媳妇杜婵坐在那里发呆。
“良人,我有些害怕!”看着秦谊进来,杜婵也是把自己心理的惶恐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