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三十余铁骑全部毙命,甚至极少有尸体是完整的。
“一柱香前还是活生生的人,如今却只能称之为尸体了”
魏武礼捂着几乎要断掉的胳膊,望着满地的断臂残肢心有余悸,其余几人面具下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毕竟杀一个人和杀一群人绝对是不一样。
李牧白将手中的滴血的长剑缓缓插入鞘中,提一口气脚尖轻点,身子就像一抹烟一般贴墙消失。
剩下的几人见状也各自散去,今夜几人都受伤颇重,均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否则出征之日伤势难痊愈。
李牧白握着剑踉跄的从后门晃入府中,从此地到茅屋院子的这条路早就被府内的暗卫把持,无一人会发现天策府的少将军重伤的模样。
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屋内的桌子旁坐着一名老人,李牧白顾不上说话直接揭开早就被染红的面具,费力的解开衣衫露出见骨的伤口。
李霖亭看着面前的儿子虽然伤势颇重但眼神坚毅,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亲自替他处理伤口敷上药膏。
坐在凳子上的李牧白嘶嘶的倒吸着凉气,强忍着疼痛一遍遍的回忆着先前的战斗,经此一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江湖人士甚至超越七品可称之为修仙者的高手也无比忌惮大军的冲杀,不成仙力有竭。
“好了,敷了这些治伤圣药只需十天,你的伤势就能痊愈了”李霖亭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一边,吐了口气在李牧白对面坐下。
“这就是西蜀军团的战力吗?”李牧白道
“他们虽然是军中蛀虫,可毕竟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无论是自身的实力还是配合都是很不错的,你们几个小子能杀掉他们而不死一人,已经是很不错了”李霖亭笑道
“难怪没人来抢聚仙塔,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人海战术”李牧白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牧白面色稍暗,眼神复杂的道“杀人和死战是不同的,今后在战场上绝不能有这种轻敌的想法,遇见高手不要轻易的追杀”
李牧白错愕的看着明显神情有些低落的父亲,虽然不解但也知道他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说这话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毕竟没有当爹的坑儿子。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去睡了”李霖亭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收拾好,然后替李牧白关好门回到旁边的屋子。
李牧白叹了一声也没有追问,他深知既然李霖亭不愿多说,那么他问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挪动着身子回到床上慢慢躺下,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在街头游荡的玩伴“那小子不会出风头让人宰了吧?这几天来了那么多的江湖高手,他这个地头蛇恐怕怕是被人盯上了”
......
就在李牧白回府之际,天策府内也来了一个身穿麻衣的小子求见虞文。
“你找我有什么事?”坐在椅子上的虞文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并没有过多在意站在面前的年轻人。
他知晓眼前之人的身份,一个自幼长在锦绣城内的地痞罢了,他能见他不是在乎他在三教九流中的地位,而是少将军自幼就喜欢和这个小子玩乐罢了,可这也只能让他见上一见,还不能让他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