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改唯诺说完就走的李牧白,夜灵韵第一次对这个人有了一些诧异,低语道“没有李霖亭的实力却有他的脾气”
“司首大人,他?”
不知何时在夜灵韵背后出现一名黑衣老者,垂手而立越过夜灵玉韵望向那渐行渐远的李牧白,眼中无一丝的情感,即便是询问是否杀掉李牧白时也无波动,丝毫没将雄踞西蜀的天策府放在眼里。
夜灵韵闻言眉头微皱,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李牧白不仅不能杀,还必须保证他不会死在草原,不管是皇朝内部还是西戎,凡是有人妄图杀他,夜行司拿命去挡”
“可是,那件事落在范同身上,李牧白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很可能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那道影子也是四品高手”黑衣老者道
“这......就要看范同的能耐了”夜灵韵低声道
......
天刚亮,大军还未开拔,右军先锋大将范同就带着一众武将来到一座帐篷前,望着已经列队完毕的士卒。
“李牧白”
“在”李牧白出列应道
“天策上将军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受而上战场,不错”
范同的声音并没有刻意降低,再加上主将亲至,周围早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卒。
话音一落即便是那些征战多年的老卒都忍不住侧脸,西蜀李霖亭出身草莽,实为土匪,窃西蜀,八王无奈何,一跃成为整个紫阳皇朝权柄滔天者,如若在西蜀则更甚,大多西蜀人只知天策府令不知赵家天子诏。
不同于士卒的羡慕,跟在范同身后的绝大部分武将则是有些鄙夷,他们大多都出身将门世家,历代都是达官贵族,李霖亭这种土匪即便如今权势比他们大,可依然不被他们认可,在他们看来真正的贵族,那是需要三世以上的积累。
不过无论是面对李牧白抑或李霖亭,这些人都不会当面做的过分,甚至还需要去恭维,毕竟形势比人强。
该来的还是来了,李牧白忍不住一叹,揭开脸上的面具,道“范将军过奖了”
“李少爷,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你实在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一旦西戎知晓那后果......”范同的话没有说完,可他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西征大军开拔已经不少日子了,你认为李霖亭不知道我来到了军中?他都不怕,我也不怕,范将军怕了?”李牧白环视了一圈周遭的兵卒何武将,眉毛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范同。
怕?
范同虽出身权贵之家,可无半点纨绔的胆怯之气,眼前的年轻人如此不知好歹,倒是激起了他的一些血性,虽处于不同阵营,可他对于李牧白倒是真的高看不少。
“比起那些只知风花雪月,篡取功勋的纨绔,这小子倒是好多了”
范同持刀前行几步,拍了拍李牧白的肩膀,道“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
“刘副将,通知大军开拔,直奔楼溪城”范同转身离去也不拖沓,四周的兵卒闻言也立刻散去准备。
范同率领的一万先锋军战死一千余人,伤者数百,作为骑兵部队讲究速度,所以除去因受伤失去战力的三百多人,余者跟随范同出击楼溪城,这是右路军遭遇的西戎第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