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靠着石壁虽然很累很困,可就是睡不着,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将几堆快要熄灭的火堆重新加了些柴火。
嘘!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牧白抬手示意几个醒来的士卒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少将军人真不错”
看着李牧白添完了柴火重新坐了下去,不远处的一名士卒忍不住对同伴道。
“他不是少将军他是咱们的将军”另外一人道
“对对对,他是将军,无关其他,跟着他,咱值了”
这些日子以来李牧白带着他们是东征西战,可每一役李牧白都是身先士卒,每一次也都是他来断后,从未丢下过任何一个受伤的士卒。
作为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却能被统帅真正的当作同袍,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卒子们却都懂了什么叫义!
睁开眼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声,江义的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苦笑“你们对他越是忠心,将来的事情可就越难办了”
经过一夜的休整,李牧白和剩下的玄甲军士卒都恢复了不少的精神头,再也不复昨日的狼狈模样。
雨后初晴的山林偶尔间一两声空谷幽兰的鸟啼声,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
可李牧白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立身在一棵树的树冠之上,看着郁郁葱葱的森林总有一种恐慌感。
“我这是怎么了?”李牧白自嘲的一笑,那些身受重伤的士卒都满不在乎,自己倒先畏手畏脚起来了。
“咱们得走了恐怕”一道身影迅捷跃上树冠,江义沉声道
“怎么了?”李牧白有些不解,原定在此地休整两日,可这才过去一夜,不过看到江义的神色不似开玩笑,他心底一沉。
“来时我在沿途做了些手脚,有人无意间动过了”江义道
李牧白心中一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跃下树冠。
“怎么样了?”
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伤兵,李牧白轻声询问。
“禀将军,好多了”崖洞里的士卒见他走来纷纷挣扎着要爬起来。
“能骑马吗?”李牧白道
众人闻言一顿,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有了些厉色,纵横沙场多年这点警觉性还是很敏锐的,纷纷点头示意没问题。
李牧白深吸一口气,历声道“带上烤好的肉和清水,即可出发”
训练有素的玄甲军士卒刹那间分散开来准备,李牧白也不再言语,将一些食物和水袋挂在马背上,翻身上马从崖洞里冲了出去,一百余骑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离开两个时辰之后,数百西戎步卒在几个年轻人的带领下将此地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女子用弯刀将荆棘砍断,看了眼里面后闪身钻了进去,看着面前的灰烬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