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血红色荒原上,没有生机,也没有任何活物。
而一条同样看不到尽头的白色轨道贯穿了这片红土地。
轨道的中央卧着一个被遗弃的老式蒸汽火车头和与它相连着的半截车厢。
车厢里忽然跳出一个人,中等身材,面相清秀。
他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看着广袤无垠的红色荒原。很快,他的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这竟是一条用枯骨铺成的车轨!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是在阿斯塔波的吗?”
“昂!”
天空中传来一声奇异的嘶吼声,他急忙抬头向上看去,一条巨龙从上而下朝他俯冲而来,在离他头顶不远的地方悬停。
巨龙的背上坐着一个女人,双手紧抓着龙背上的尖刺,看向木天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弄之意。
这个女人留着又黑又长的头发,圆脸蛋,小鼻子小嘴,皮肤并不白皙,但看上去却很滑。
“卓,卓馨?”木天凌心底微微一颤,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这个女人带着恶魔的微笑,嘴里轻吐出一个词:“raarys!”
无尽的炽热如潮水般向他用来,将他紧紧包裹。
“不要离开我!”
他大喊着从床上醒来,浑身湿透。双胞胎兄弟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
“原来是一个噩梦……”
木天凌擦干了汗,也穿起了衣服。
“pnksngsyrassis你会说通用语吗?”双胞胎弟弟小声问道。
他是昨日回答木天凌问题的那个有美人尖的无垢者。
“通用语,貌似就是ngis吧!还真的难不倒我?”
木天凌一边穿衣服,一边回道:“当然!”
他皱眉道:“可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并不会说!”
“我的好兄弟,在阿斯塔波,无垢者只需要说瓦雷利亚语!”另一个无垢者突然说道。
没想到他的哥哥突然说话了,木天凌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你好像做了个噩梦,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双胞胎弟弟从没听过这种字正腔圆的语言。
这是汉语,你听得懂才怪!
木天凌麻利地穿戴整齐,微笑着回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怎么,现在我们就要集合了吗?”
“是的,我们要去领新的名牌了。”双胞胎弟弟轻轻地点了点头。
木天凌把短剑插到腰上,提起矛与盾,和他们一同走出了狭窄的房间。
金字塔内的无垢者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依次通往外面。
守在门口的是兹里弗兰这个混蛋,他看起来精神不佳,估计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他脚下放着一个木桶,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无垢者,都会从木桶里随机抽检出一个青铜小圆牌,这是他们今天的名字。
无垢者没有名字,或者说每天都会有一个新的名字。
木天凌走到他面前,从木桶中随手挑了一个新的圆牌,握在手中,对于名牌上的象形文字看都没看。
他正准备随着前面的人离开,兹里弗兰伸手把他拦下。
“嘿,无垢者,你知道你今天的名字吗?”
木天凌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无垢者的规矩都忘了吗?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高级军官,能卖个好价钱,今天就让你到惩罚广场,让你知道一个阿斯塔波奴隶应有的待遇。”
木天凌掏出青铜小圆牌,看着上面乌漆麻黑的画着一个恶心的虫子,一头懵逼。
鬼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兹里弗兰见他在那里发愣,便举起了手中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