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平又坐了下来,让茶博士又加了水,这继续喝茶。
小绣看着韩义傻乎乎地站在那,心中实在不忍,于是让他先坐下,解释道:“你师傅的轻功很好,这天下能追上他的马没几匹,能追上他的人也不多。刚好这里有个能与他并驾齐驱的吴越天已追了上去,他们两联手,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既然追不到他们,又确定他们无事,你又何必去追。”
确实如小绣所说,李天行、吴越天已行了很远……
这是一条山道,左边是高大的山崖,右边的斜坡则直升向万丈深渊。
就在这时,疾速中的李天行突然停了下来。在他身后一直跟着吴越天,也立刻使了个千斤坠,让身子定了下来。
“李兄,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你有没有发现马蹄印有什么不同?”
吴越天回头看了身后的蹄印,又看了看面前的蹄印,道:“不错,马蹄印一开始到这都是在山道的正中间,左右摇摆不大,但到这里之后却突然向右,如果再过那么一点,可能会滚下万丈深渊。”
李天行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同?”
吴越天蹲下身子又仔细看了看:“马蹄印又加深了。”
“不错。”李天行向前走了几步,道:“这边的马蹄又恢复了原样,在道路的中间,而且深浅也是一样。”
吴越天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这样看来在这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使得马背上的承受力增加了,而在马跑出下一步后,重又回到了从前。”
李天行在斜坡看了看道:“这里最多的是石头,能增加马背上重量的自然是石头。”
吴越天接着道:“但在下一步马背上的重量又变回从前,那就是说他把石头放在马背上,自己却跳下马,这么说他人一定躲在附近。”
“那也不一定,此人聪明过人,我们所能想到的,他也一定想到。”说着他手一指下面的斜坡,只见一片绿色植物矮丛中,有一小块空出来。李天行当先跳了下去,走到跟前一看,果然地上丢了一件衣服,衣服内还包着不少石头。
吴越天也跟上来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去追吧。”说着两人又继续追了出去。
在此之后,山道上又恢复了宁静。天蓝蓝、云白白,在这样的天空下登山郊游是一种多么惬意的事。但世上大分人都没有这样的心情,他们绝大多数的时间在拼搏、在忙碌。在这拼搏、忙碌当中他们最终的目标又是什么?这些人总说不能输在人生的起跑线上,但人生的终点又在哪?
这样的宁静一直持续了半柱香以后,柳如雁、柳如鱼两姐妹骑着马疾驰而过,马蹄在道上溅起一片尘土。之后这儿又恢复到一片寂静,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左边山坡上终于有了动静了。
只见一青年从植物丛中跳了出来,他一面用手掸去头上、身上的杂物,一边对着面前的斜坡大声喝骂道:“出来吧,窝在那里你们不累啊!打一架定结果,你胜了我就跟你回去。”
这是就看下坡也有了动静,只见有两人跳了出来,正是应该早已走远的李天行和吴越天。
只听李天行也很无奈的说:“你以为我天天追你,弄得跟乞丐似的我乐意,要不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早乘舟下扬州了。”
那人道:“说的不错,等下次我再逃出来也要快活一番。不过这次,我要跟吴越天比一下。”
“你要跟他打?”
那人道:“当然,我跟你打了那么多架,对彼此的武功都熟悉。要是打起来,没个三天、五天分不出胜负,不如和他打来得快,而且我要求不过分,只要让我打得过瘾就行。”
“这……”李天行有点为难的看着吴越天,道:“吴兄,你看……”
吴越天向前迈了半步道:“既然这位兄台想指点一下我,在下自然是却之不恭了。还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道:“你叫我道仙好了。”
“道仙?好奇特的名字。”
道仙道:“这不是名字,只是一个称号,这是我派每代世袭的称号。”
“既然如此,就请道兄赐教,不知道兄是想比试拳脚,还是想比兵刃。”
“吴兄号称儒刀,刀法上的功夫自然不弱,我就与你比兵刃。”
吴越天道:“好,那不知道兄所使何兵器。”
道仙左右看了看,发现山坡上有几根竹子。于是他伸掌为刀,将竹子取下来,削掉上面的枝杈,把竹头削尖。
以尖头指着吴越天道:“枪。”
“那就请道兄不吝赐教了。”说着拔出腰间那把刀。
刀一出鞘,即便听到一声刀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