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我连大夫都不是,哪来的庸医?”张麟好像要故意气死人似的,见秀花她哥的伤口流血的情况有变大的迹象起来,便吩咐道:“程虎,动作快点!”
程虎现在也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听张麟的话了,张麟这举动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他在沙场上见过用干牛粪暂时止血的,可从来没有见过用酒这般干的!
酒,不是拿来喝的吗?
张麟见程虎不为所动,也懒得再说了,从他手中将酒碗拿了过来,手脚利索的将碗中的陈酿全部浇到了秀花她哥的伤口上。
被酒水一刺况做保证后,老郎中心中倒也多了几分想要看看结果的心思。
清洗伤口,用酒消毒,再缝合!
这一套动作,重复几遍下来,几乎人人头上带汗!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而逝!
秀花她哥身上的大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还剩下些小伤口没有处理完,不过张麟带过来的酒水已经见底了,不足以再继续下去。
好在大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剩下的那些小伤口,只要不直接恶化,基本上已经算不上什么事情了。
话是这么说,但张麟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吩咐道:“待会秀花你去药铺买些蒲公草来,然后用蒲公草熬制汤水,替你大哥将剩下的伤口给清洗一遍。”
老郎中听张麟这般吩咐,脸上露出几分思索的神色来。
“然后这间屋子里点燃艾草,用艾草好好熏着,最好不要间断!每过半个时辰,给你哥喂上那种浓盐水和浓糖水各半碗!”
“大夫,你也别闲着,赶紧给他把伤药上上,然后把伤口都包好!如果他今天晚上开始发烧的话,你先准备一张快速退烧的方子,也许能够救他一命!”
老郎中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忽听张麟招呼他,而且让他准备一张快速退烧的方子,行医多年的他立马大声反驳起来:“病去如抽丝!怎可给人下猛药呢?”
张麟呵呵了一下,道:“你觉得他有时间能够慢慢调理吗?如果他今天晚上开始发烧了,那就很可能在两三天内直接死掉,你就算是能够写出温和无害的方子来,可对于一个死人来讲,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医术,靠的是经验,可也需变通!”
张麟这话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就砸开了老郎中心中的结节!
他半生行医救人,几乎都是靠各种方子,搭配各种药材,依靠药材之间相互的药性去救人,独独忘记一味药材,也可起药效的基本道理。
老郎中面色正容,微微整理一下衣裳,心悦诚服的对张麟鞠躬道:“老朽多些公子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