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安坚决的拒绝了,“不必,好好照料便是,多收银钱我们林家与那张老大又有何区别。”
“大人宽厚!”
听着一声声大人大人叫着,俞长安听着怪别扭的,自己一个现代人可受不起这个。
“我不过是林家一门客,皆是林家开恩。”
“大人宽厚,林家大恩!”
“”
俞长安也懒得再辩驳了,好不容易一个个扶起来,还有其他事要问呢,便长驱直入问道。
“这张老大之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们这般惧怕他。”
众人相视一眼,王老叔叹了口气,“还是我来说罢。”
“这张老大原是外地人,因赶上了大洪水家中被冲的一无所有才带着他的婆娘和几个同乡的流落此地,无产无财便当起了草寇打家劫舍。我们家那时便被他抢了不少的粮食和钱财,不过很快便有人告了官府前来抓他,那时候也是很多的乡们到公堂看着他被判入了狱,家家都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不出三个月,怎得就见他被放了出来继续作恶,倒是不像一开始一样逮到哪家便抢劫一空,而是每家每户但凡有点田耕种的便要去收取点银钱,不给他上交银钱他就占着田不让我们耕种,可是这田里的庄稼哪里耽误的了时候啊。”
俞长安蹙了蹙眉,“那怎不继续报官?”
“报了啊,但是这衙门里的人说这张老大没偷没抢的,抓过来作甚,没两日又放出来了,这会谁还不知道这张老大和衙门有些关系。给张老大银钱是小,实在是经不起他这么折腾,我们一个个只能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俞长安暗自点了点头,果不其然,那李县令心思果真如此恶毒,表面上青天大老爷,背地里却鱼肉乡里。
如此歹毒之人,必须得除之而后快,指望着他放过林家,痴人说梦。
这些事也不好与这些佃农们细说,听他们也是苦水满满,倒是有些歉意,“难怪当初会受到他的威胁,实在是无奈之举,是我道德绑架了。”
当初林家都要被张老大骑到脸上去了,周围的佃户都不敢吭一声,看来是确认过眼神,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王老叔老脸又是一红,这大人怎么老是把他反水的话挂在嘴边,闷声道:“大人不要记恨小人就行。”
俞长安没在意他的话,脑子一激灵。
“带着他的婆娘和几个同乡?”
俞长安突然抓住王老叔的肩膀,急忙询问起来:“张老大还有个婆娘?”
王老叔给突然这么一抓有些发愣,直接回道:“是啊,不仅有个婆娘,在这里孩子都生了。”
“住哪里?”
“他们早年抢劫为生,便搭了个屋子在山腰上,就在此去不到五里地。”王老叔指了个方向。
俞长安看向屠户,“你可认得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