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混账!你们简直是目无法纪!竟然还有颜面回来,真是丢人现眼!”
此刻,清松子起身,狠狠的将手中的书,往旁边桌子上一砸,愤怒的说道。
太真观一间雅室内…
王贞与胡貊分别垂头丧气的站在下面,而旁边则站着二当家记霖。
“这个张鉴,简直是狼子野心,竟敢趁机作乱本观,简直是罪不可恕!最好是别让本观主看到他回来!”
清松子负手恼怒的在几人面前,来回踱步说怒道。
就在刚刚,王贞和胡貊,两人来到清松子这里,把张鉴的事和计划告知,原本只是为了邀功,诉苦,然后扯个假话,揭发张鉴,把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就完了,这不说还好,一说如今被清松子却骂的狗血淋头。
“你们两个简直是蠢货!怎的会与此人为伍?简直是瞎了眼!”
“也不看看你们,平时修习的道家经典,仁爱,德善,都学到哪去了?!居然连如此是非都分不清楚?!要你们何用!?”清松子怒斥道。
“师父!都是张鉴蛊惑我们…”
“够了!!听他说?我的话你们又几曾听过?你们居然相信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哼!好好的祖师爷道场,被你们这帮人搞的乌烟瘴气!”
“咳咳…好了!师弟请息怒,此事已经过去,也就算了,想必她俩也不是想有意如此,只是涉世尚浅而已”。
“如今张鉴行迹败露,连夜逃跑,料他以后也不敢回来,或在祸害他人了,师弟又何必在动怒呢?”此刻一旁的记霖在清松子身边,轻声开口劝说道。
“你说的倒好听!你自己的徒弟,能严律待己么?”
“这…好吧!既然师兄开口了,也是我的责任,我也诀不会姑息他们的!胡貊!还不认错!”记霖知道他气在头上,说此话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清松子瞥了眼记霖,座下椅子平静道。
“好了,此处罚之事稍后再说吧!”
“最近姜麟去哪了?你们可有谁知道?”
“回师傅,姜师弟…他一向深居简出,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好像看见他…昨天回来…”王贞说道。
“去,把他叫来!”
“是”…
片刻后,姜翎来到茶室。
“你这两天去哪了?为何不见你?”青松子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回师傅,这段时间我都在刻苦练功,而两日前我去玄心观住了几天,拜访了一下道友而已”。
“嗯!你可知道太真观这几日出了什么事?”
“嗯,知道的,回来前听各位师姐说过”。
“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错在哪?还要我来说?”清松子一脸冷色。
“哦,师傅,我知道我平时是懒散了点,上次真武殿杨廆与我发生小问题,所以被韩监堂检举替下,但是我一直都遵守您说的吩咐,恪尽职守,不敢有半点出格之事,而且弟子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所以避免得给大家带来麻烦,大都一个人在独处学习,虽然有时不太守规矩,但绝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方才清松子也只是略带怀疑试探性的对自己问话而已,如今自己一解说,面露沉吟,看来算是打消了疑虑。
这时,记霖也在一旁点点头“嗯,师弟,这孩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他性格是孤僻了点,但心地还是善良,这点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你看呢?”
听到记霖一说,清松子缓缓座到椅子上,静静深思。
因为此事本也蹊跷,在此事没调查清楚前,断然不能对任何人下决定,
就在这时,有一道童走进。
“启禀观主!刚刚我们,在观中盗窃之点排查之时,还有所有人住处搜索,在杨廆屋角隐秘处,发现了这个”!道童上前,拿出两样东西递给清松子。
“这是?…迷香!?夜行衣?!…大家都看的到这黑衣已经被毁坏的破乱,这定是有人故意销毁证据。
“杨廆?这是从他那里发现的?!
“嗯,是的!”道童点头
“速唤他过来”!清松子双目微睁开口道。
每个人都有一个特点,而杨廆的特点就是每天入夜都要打更,也只有他能了解每个人作息,以及观内每日之事,能利用这特点,做到掩耳盗铃,看到这里,所有人明白了真相。
“哦…对了,师傅,我有一事我想说,据本观伙房刘大婶告知,他丈夫在临江城开了一家当铺,前日杨廆找他到丈夫,偷偷在后院换取了几百两银票,现在刘大婶就在外等候,可否要她进来作证?”姜翎上前抱拳道。
“竟有这等事,好,传来证人!”清松子怒道。
……
半刻之后,杨廆走进。
“当家的找我什么事?”杨廆看到所有人在场,顿时一惊,抱拳道。
“杨廆,我问你,这两天你在真武殿调查之事你进展的如何了?有何看法?”
“禀观主,那晚打更后我已睡下,当时之事我也是不知情者,想必大家也应该是有目共睹的”
“后来大家,看到一个黑影从这人房前闪过,然后消失,后来就事发,这件事你们更应该问问他吧!?”说完杨廆指向自己。
而姜翎则怒意的眼神看向杨廆。
此刻,所有人并不做声,默默的聆听。
清松子起身,冷淡一笑!
“哦?是吗?”我听人说,有人看到你去找刘记当铺?”
杨廆闻言,身躯一震。
“绝对没有的事!我去那作甚?”
“哦?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过是听人提起,问问你而已”。
“观主,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你先别管,看看这是什么?”清松子说完示意一旁道者,丢出二物,正是迷香和夜行衣。
“这是刚刚检查过所有人房间和可疑点,然后从你房间搜到的,你做何解释?”。
“这?…这是?…绝对没有的事?观主,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我有说过是你做了什么了?难道还是你自己心里做贼心虚?”
“不过,这两样东西从你那搜来,想必有些关系,你怎么说?”清松子转身看向杨廆。
这时杨廆开始慌起来,“观主!我这两日一直都在殿内值守,从没有越步半分,那天好几人都出现过,一定是有人故意小人!”杨廆阴险的眼神看向自己,目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