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再看布袋里的东西，一个苍白的脚趾放在里面，看是脚趾，却和小臂一样粗。

这应该就是巨人脚趾了。

在看木盒里的东西，十株草、五颗果实、五对蝴蝶翅膀，分别被薄木片隔开，东西的样子和柜台里的差不多。

维克斯关上木盒，问道“老板，这光星草和阴棘果怎么和柜台里的有点不一样，盒子里好像颜色更深一些。”

地精老板面不改色，自然地道“尊敬地客人，柜台里的展品经过特殊的处理，让它们永远保持最新鲜的样子，其实这些材料已经都不能用了。”

维克斯见地精老板的态度很好，就相信了他的话，拿出卡帝莫斯给的钱袋，将一个个金币倒在柜台上，问道“那么一共多少钱？”

地精老板死盯着维克斯的钱袋，每倒出一枚金币，他心里就默念了一个数。

“一、二……十八……”维克斯心中默数着钱袋里的钱。

“回尊敬的客人，一共二十金币。”地精老板道，同时，维克斯钱袋里的金币都倒了出来，正好二十枚。

维克斯把柜台上的二十枚金币推给地精老板，拿上木盒和布袋，走向店门。

地精老板在维克斯即将走出的那一刻，低声道“一经售出，概不退货。”

铃铛声又响了，维克斯听到了那句话，却没有在意，穿过小巷，回到了卡帝莫斯的别墅。

“比我想象的快了一点。”维克斯走进门时，卡帝莫斯说了这么一句。

“把东西放我面前的茶几上。”

维克斯照做。

“你买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不对吗？”卡帝莫斯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维克斯。

“老师给的钱正好够。”

卡帝莫斯冷哼一声，沉声道“在这方面，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劲。如果我给你的是三十金币，你还是会一分不剩地回来。”

维克斯一呆，讷讷道“您是说我被骗了吗？”

“这倒没有，是你

太傻了。你自己再打开看看。”

维克斯打开木盒和布袋，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变化，巨人脚趾还是散发着腥臭的气息，没什么不对的，维克斯疑惑地看着卡帝莫斯。

卡帝莫斯的目光一斜，与维克斯的目光相撞，手一挥，手指上的银光一闪即逝。

一棵草、一个果实、一对蝴蝶翅膀、一只小臂粗的脚趾出现在茶几上。

同一种类的物品，在茶几上成了鲜明的对比。

相比卡帝莫斯的光星草，刚买来的光星草顶端散发的光显得昏暗，刚买来的阴棘果更多褶皱，彩斓蝶衣也是显得更暗淡，巨人脚趾差不多都是苍白的，但卡帝莫斯拿出来的没有任何异味。

维克斯的眉毛一蹙，第一时间想拿回去换，又想到了自己走前地精老板说过的话。

“一经售出，概不退货。”

卡帝莫斯手再次一挥，收起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道“柜台上的商品都没有明码标价，就说明那个地精卖东西都是临时起价，而如何起价就看材料的成色。

那奸商第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傻气，卖给你的是最劣质和处理最差的，如果你一开始就问价格，你就不会亏得这么惨。”

维克斯低着头，卡帝莫斯说的他都没有想到，只是觉得自己太轻信别人了。

“你始终被卢修斯圣战者关在家中，少了一种智慧，不了解为人处世的方法，不会观察别人的行为和神色。”

卡帝莫斯起身，走向房外，淡道“带你去个地方。”

维克斯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两人穿过小巷，向街道一头走去。

在路上，卡帝莫斯突然道“这段时间，我不教你炼金，你先把所有已知的炼金材料的名字、形色、味道、价值等全部记住。”

“去图书馆看吗？”维克斯在图书馆看见过标有炼金的类别。

“对，关于那本书的下卷，你目前不需要着急去看，反而对你有害，让你走了弯路，上卷也是一样。”

维克斯点了点头，又道“为什么选我……”

“你最适合。”卡帝莫斯平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