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点了吗?”
“嗯,我觉得精神饱满。”楚歌看了一眼晚霞,“大概是因为睡的太久了吧。”
“是因为爱神的血”
“阿修!”
“因为什么?”
“没什么。”唯搪塞过去。她局促不安地偷偷看了楚歌一眼,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怎么了?我很可怕吗?”楚歌笑着说。
“没有没有!”唯慌忙说,她像一个犯错的孩一样低下头,绞着双手,“那个……楚歌,我认错,对不起……”
“你错了什么?”
“我不该一声不响地跑掉不该让你身陷危险不该冲动杀人……”
“你漏了几条。”楚歌数起了手指,“你不该不顾自己的安危,不该让我担心。”
“过来。”看到唯不再说话,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楚歌还真有点不习惯。
唯有些疑惑,但还是慢慢走到楚歌身边。
猝不及防地,唯被楚歌拥入怀里,他抱得紧紧的,唯感到他的胸腔在振动,他的声音飘在唯的头顶上,有点闷闷的。
“虽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你要知道作为爱神,要守护的可不仅仅是这个世界,”楚歌揉了揉唯的头发,“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
“嗯……”唯回应着,楚歌的怀抱很温暖,很熟悉,唯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你哭了吗?”楚歌抬起唯的脸颊,“我还以为你没有眼泪呢。”
“我也一直这么以为……”
楚歌替唯擦掉眼泪:“我就不陪你伤感了。我去安排一下回程的事。”
“可你才刚醒。”
“没事的。”
楚歌心情很好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唯一个人站在地板上泪水涟涟,过了好一会儿,她像被耍了一样狠狠地擦掉泪水,阿修缩在栖枝上忍笑都快忍出内伤了。
她唯,位居顶峰的神,居然被一只狼给说教了!
“没想到,出了名不服管教的唯也有这么乖巧听话的时候。”阿修丝毫不控制自己的音量,“对不起,我认错……哈哈哈哈!”
“闭嘴!”
“你依偎在楚歌怀里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啧啧,我吃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阿修歇斯底里地大笑着,唯的目光简直要把它生吃了。
“你根本就没有下巴!你够了没有?你已经笑了整整两个时了!”
听着唯语气中的怒火一点点上涨,阿修又作死地加了一把柴。
“可惜可惜……虽然有了心,但这脾气还是那么差。”
“砰!”判伤索扎进了阿修脑袋旁边的墙里。
“今天楚歌刚醒过来我不想杀生,但如果你再敢”
“我好害怕呀”阿修肆无忌惮地说,随即在判伤索拔出来前拍拍翅膀溜得无影无踪。
“坏鸟……”唯郁闷地想,这家伙真是一个祸害,哪天找个机会解决了的好。
这场变故频生的旅行总算告一段落了,每个人都有了一些感慨。
楚歌觉得收获很大,他知道了唯在切西撒那么多枪口面前做的一番精彩的演讲,并摆平了所有问题他不知道唯竟有这样的技能,不过当杜乔请求恢复毒品生意关系时他拒绝了。
“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拒绝么啊!”唯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你的话,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楚歌心情爽朗地走向飞机。
“北黎今后要向白道过渡了。”
唯就更不用说了,她在和那么多人的相处中渐渐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心,拥有了自己的性格和感情,阿修为她举杯庆祝,她却因觉得自己以后都是这一个样子一定会很无聊而闷闷不乐。并且唯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在楚歌脖子上套一个链子拴在身边,免得他哪天再丢了。她看着楚歌时脑袋里都是这个想法,搞得楚歌背后发冷。
阿修则是一直念叨。
“主人不要我了,主人不要我了,把我丢给一个……”
它瞟了唯一眼,想到她那天的表现,又忍不住偷笑好一阵子。
狂刀的视线再也不肯离开楚歌超过三分钟,那样子就好像下一秒楚歌就会遇到危险似的。这次轮到唯偷笑了,她觉得狂刀对楚歌简直不亚于医生对杜乔,现在的老大身边都要跟一个这么忠诚的人吗?
意大利,切西撒内部,医生摸着脖颈上被判伤索划出的伤痕,心里止不住咒怨着。
“死鬼死鬼死鬼……”
当他看到密室的入口时,又喃喃地补充了一句。
“这鬼,倒真挺聪明的。”
一旁的杜乔突然加了一句:
“还是个蛮善良的人,她其实挺可爱的。”
医生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杜乔看着镜子他特意用了魔术镜里的自己,年轻的脸意气风发,只是身材有些消瘦,但他还是很满意地笑了。
只剩下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是那个神秘的卧底。能进入楚歌的别墅的人只有他自己、唯和狂刀,三个人都可以信任,其次就是打扫别墅的钟点工了,可那些钟点工都是随机请来的,并且每次都会更换,没有谁在别墅中工作过好几次,更别提安放和回收录像设备了,几乎都可以排除。但回到别墅后狂刀却真的在屋子的各处找到了四个微型录像仪,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第二天迎来了楚歌的生日,她痛痛快快玩了一整天,晚上吃过黑森林蛋糕,喝过橘子汁后美美地睡了一觉,终于把这件事也忘了。
睡梦中的唯露出了笑容,甚至还说着梦话。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