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朝皇宫今日可谓是热闹非凡,陛下宫朝晖寿辰,其他帝国都来了人前来祝寿。
西陵的恭王墨轻宸,长公主墨轻仪,南越的景王萧空夜,五公主萧空烟,北齐的远王穆凉,八皇子穆卓。
墨轻宸大家都知道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很是神秘。
长公主墨轻仪就不必说了,为皇后所出,很是受宠。
萧空夜能力非凡,深得南越陛下的宠爱。
五公主萧空烟姿色上等,是有名的才女。
穆凉是北齐陛下的弟弟,权利甚高。
穆卓虽还未封王,但是宠命优渥。
当然,寿宴上还有各个官员,世家的人,苏文烨,南世言也在其内。
黄昏时分苏文烨便穿戴好进了宫,虽说他这几年很少露面,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苏文烨本就不是爱热闹的人,所以到了大殿内向大家简单的打了招呼后便安静的坐在一边,心中情绪翻腾,面上却一派平静。
繁盛草木,白玉石阶,琉璃砖瓦,梧桐木柱,巍峨楼阙。
皇宫深深,带着威严的气息,昭示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曾经以为皇宫就像一座牢笼,将人困在其内,苦苦挣扎,失去了自由,遗忘了本心,渐渐地流失了生命与灵魂。
然而,十四年前,苏文烨才真真切切的明白,皇宫不只是一座牢笼,还有着尖锐的利爪,就算是在它之外的人,也无法躲避其锋芒,最终尸骨无存。
就像牢狱中夜夜哀鸣的冤魂,就像小路上无人认领的饿殍,就像荒野里无声哭泣的白骨。
还有,活着的人如潮水般的思念与悔恨。
无处可逃。
大殿前种着名贵的树木,苏文烨从中嗅到了鲜血的腥味。
就像人骨子里的腐朽,灵魂的恶臭。
令人作呕。
脚步声传来,苏文烨收回心绪,只见一身白衣的南世言缓步走来,优雅清贵。
苏文烨想起了苏云染,同样日日一身白衣,日日汤药不断。
这般想着,南世言已经到了面前,只见他端了酒杯,恭敬作揖,说道“见过苏伯伯。”
苏伯伯?
自己和他很熟吗?
记得不错的话,这人好像是小染的师兄。
不知怎么,苏文烨莫名觉得心里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