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宫朝晖知道,苏云染绝对不是一个一个简单的人物。
不管是那被她打理的极为妥帖的“清安堂”,还是她身上那无双的气质,都让宫朝晖感受到了一种茫然的感觉。
还有她的师兄,言公子。
宫朝晖绝对不信,言公子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泠言斋”主人,就是简简单单的做做首饰。
这近年来,“泠言斋”的发展可谓是到了无法取代的地步,言公子的身份,还是个为人们所好奇的迷。
还有,便是苏云染和言公子那个神秘的师傅了。
能够培养出言公子和苏云染这样的弟子,那个人肯定有着极为可怕的底蕴,或许是出自某个隐世大家,或者是出自某个大势力,或者是某个隐世高人,向来不问世事,但是一旦出手,便是天地变色。
宫朝晖之前不是没有派人去调查过苏云染的师傅是谁,但都是一无所获。
他也让人多次旁敲侧击的,想要问出苏云染和言公子的师傅是谁,但都被二人巧妙的避开,或者就是不动声色的将话题绕开,也是一无所获。
这众多的谜团,都像一团阴郁的乌云,重重的压在宫朝晖的心头,时时刻刻让他恐慌不已。
十多年前,看似是皇室赢了,但是却有了无数隐患,而且越来越多,只等着某一时刻,等着一个适合的契机,全面爆发。
日光渐渐暗沉下来,宫朝晖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后扫了苏云染一眼,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你且先回大殿吧,宫宴要开始了。”
苏云染微微挑眉,随后站起身来,对着宫朝晖恭敬行礼,声音清冽如玉,不染纤尘,“民女告退。”
烛火掩映下,苏云染娇小纤瘦的身影渐渐远去,逐渐的消失在转角处。
宫朝晖坐在黑暗处,明明灭灭的烛火下,他英气的面容显得有些阴郁模糊。
手边的茶盏小巧玲珑,纹路精致,里面昂贵淡雅的茶水,早已凉透,
触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