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我咬咬牙,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心说可能是错觉,没什么不对的,跟着拿起鲁班尺,仔细开始测量卧室里的木质家具,想看看是不是前主人添置家具的时候,买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才平白遭了那样的灾祸。
这里的氛围让我很不舒服,虽然受灯光和气温影响,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检测,想尽快搞定,快速检查完所有家具以及房里的木制品,对整间房已经了然于胸后,我反倒更加困惑了。
“全都没问题啊……”我皱着眉,一时间陷入迷惑中。
咔嚓……
忽然间,门口一声响动传来,把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卫泽涛,我才放松下来,他过来跟我说都测量完了,说着就把记下的数据递给我,我一边翻看,一边小心打量他的神色,没什么异常,显然郭美琪没跟他多说什么。
卫泽涛拿来的数据,没出乎我的预料,我在心里进行快速换算后,果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一切规格都非常完美。
“怎么样?有问题吗?”
我摇头说,房没问题,家具也没问题,不用检查别的了,真不放心的话,只能找个懂看事的人来。
“能确认吗?不行再仔细检查下吧,这种事情可不能托大,万一真出什么事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美琪说她很确认搬来之后,就一直感觉不对劲了。”卫泽涛不安的说。
我没好气翻翻白眼,说,检查个屁!这些木制品和家具肯定没问题,不用费那功夫了,我还能骗你?
我给卫泽涛说了下我刚才的想法,如果真有问题,那八成也是出在这间卧室里,但我反复检查了两遍,能确认绝对没问题,其他的我看不出来,真要不安心,的确也只能找个看事的。
“我去哪找这种人啊!就算真找到了,现在这些人不是骗子就是太黑,以前我们村里有人遇上了撞客,一直疯疯癫癫的,家里人好不容易找了个有本事的先生来看,人家张口就要五千,就算找到了,可我哪拿得出那么多钱……”
卫泽涛说着眼睛微微有些发红,我劝他先别想那么多,可他听不进去,不死心的又自己到处翻看起来,甚至连衣柜抽屉都不放过,看看有没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看着翻箱倒柜,仿佛有些失去理智的卫泽涛,我心里不是滋味,劝又劝不住,只能在房里陪着他。
“郭美琪呢?”
“刚去烧开水了,准备给我们泡茶。”
“哦,她卧室灯怎么这么暗?刚在这测量,搞得都快看不清了,也不换个大点的灯泡。”我盯着头顶昏暗的灯泡纳闷问了句,这问题我之前就奇怪了,就是一直没功夫问。
“美琪有些神经衰弱,她胆子又小,灯太亮她睡不着,没点光亮又不敢一个人睡,就专门把卧室的灯弄成这样了。”
听了卫泽涛的解释我恍然,心情却更复杂了,对待郭美琪,卫泽涛几乎事无巨细全都清楚,可见他对郭美琪的关心,但明眼人都清楚,卫泽涛对郭美琪的这份关心……完全是无用功。
在郭美琪的卧室待了一阵,我莫名其妙感觉越来越冷,忍不住抱着膀子,双手用力搓揉起来,时间越久我就感觉越冷,最后都让我忍不住有点打哆嗦了,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卫泽涛,说,泽涛,你有没感觉这里很冷?
卫泽涛一愣,回头纳闷说,没感觉啊,一直都挺热的,我这都出一身汗了,你不是感冒了吧?
“没。”我迷惑摇摇头,除了感觉冷之外,我从拜过鲁班像后,就一直精神抖擞,哪里都没不舒服的地方,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可经卫泽涛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担心起来,不会得什么怪病了吧?
看他检查完衣柜和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后,又不死心的跑到床底下去翻腾,我正想劝他别费劲了,却听卫泽涛奇怪的声音从床底下传出来。
“峰子……你看看,这是啥东西?”
“你找到啥了?”我一边问一边好奇走过去,卫泽涛从床下钻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截很小的白骨,乍一看还以为是啃剩的什么骨头掉到床底下了,可仔细一看,却发现骨头最上端,还有几节分叉的小骨头,看着像是什么小动物的爪子,上面还黏连着一些早就干瘪的灰黑干肉。
我俩纳闷盯着这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猜出究竟是什么东西的爪子,正好这时郭美琪端着一个托盘进门,招呼我们喝茶。
当、当、当……
此时房外传来沉闷钟声,我记得客厅里有个老式摆钟,该是那东西在整点报时,浑厚沉闷的钟声,响了十二下停止了,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十二点了,我正想招呼卫泽涛先歇下喝点水,还没迈步头顶忽然传来轻微的啪的一声,紧跟着毫无征兆的,我们三人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