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浩离工十九这么近,更是不该看到的东西看的十分清楚,脸色像红透了的柿子一样,顾不得叫疼,急忙跑开。“工十九,我敬重你是老师,才对你客气的,你若再不知检点,我就,我就,我就喊了。”
工十九望着离自己十米远的尹浩,脸色通红,眼睛却不敢看她,似乎不像作伪。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你让工一通知我晚上来侍寝的?”
“工一院长?我今天在工部门口第一次见他,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怎么会通知你来侍寝。”尹浩急忙撇清的说道。
听了尹浩的话,工十九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极其尴尬,马上拿起刚才仍在沙发上的披风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要是这里有个地缝,工十九觉得自己都能钻进去。
就这样,两人谁也不说话,安静了起来。
直到静的时间有点长,尹浩还是不敢看工十九,怕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来。但是还是先打破了沉默:“工十九老师,这个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天有点晚了,我也该休息了。”
工十九早已把工一在心中不知骂了多少遍。“你是不是现在对老师有些不好的看法,认为我是那种不知检点的人?”
尹浩急忙摇头道:“工十九老师,您放心,今天我就没有见过你,我不会出去乱说的,您放心,我以人格担保。”
工十九反而笑了笑道:“我可不是害怕你去外面乱说,要是别人我不会说什么,掉头就走,可是,你是我的学生,你的年龄还小,我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不然我怕影响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工十九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尹浩这才看到桌子上有一瓶打开的酒,想来是尹浩还没回来之前工十九自己打开的,工十九把酒倒满杯子,仰头一口灌完,酒入愁肠,工十九先是叹出了一口气。
“哎!说我是工学院的老师,实际上我就是一个高层贵族里的玩物,整个学府的人都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小时候本来出身还可以,虽然不是什么大的贵族出身,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过的日子也是饭来张口、衣来生手的日子,谁知,好景不长,十年前的逆光之乱,我们家族因为站错了队,被依靠九转家族势力的对手借逆光之手连根拔起,自此后,家道中落,家族一蹶不振。我也由一位豪门小姐变成了一个平民人家的女孩。那时候,我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孩,每天吃不饱饭还要下地干活,从来没有做过农活的我,第一次下地哭的撕心裂肺,可是没有办法,既然是平民,我们想要生存,就必须如此。就这样,我们一家辛辛苦苦的劳作了一年等来了大丰收。在年底,我本以为辛苦了一年,年终时最少可以吃一顿饱饭,谁知,一年劳动所得也要全部上交给贵族,我觉得十分不公平,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却要贡献给那些什么也没有干的贵族,我当时仗着自己有念力在身就要去跟那些贵族理论理论,谁知道,我的父亲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说那个贵族能让我们种他的地有口饭吃已经是一种恩惠了,若是因为我去理论连饭都吃不上,全家就会被饿死。我不服,我觉得父亲在那场打击下,做任何事都变得畏首畏尾了,贵族凭什么可以不讲理,我偷偷的跑出家去要去找那个贵族,谁知,我到了那个贵族的家门口,才看到那个贵族的门口排满了人,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些排着队的人都是等着种那家贵族地的人,我在外面站了一个小时,有太多的人因为想要有一块地种在门外苦苦哀求而不能得,这才理解父亲为什么不让我来了,那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了平民的不易。
没有办法,就在我认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的时候,却幸运的遇上了诸葛会长在整个帝国发起的寒门改革,那个改革号称将打破士族必出世家的传统,让寒门也可以有鱼跃龙门的机会。
改革一出,当时生活在底层的民众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全都怀着希望等待改革的到来。
终于,经过诸葛会长的不懈努力,改革的试点放在了潇湘学府,寒门中特别出色的人可以有会长特批入学。我很幸运,在几万人中脱颖而出进入了潇湘学府。尹浩,你是贵族,你不知道,领悟不到那种带着寒门希望的目光走入学府那一刻所带来的冲击,一点都不夸张,我进校第一天睡觉的时候都是笑醒的。在刚进学校的那一个月,我开心的忘乎所以,高兴的心花怒放。我认真学习,努力提高自己,我要为寒门们走出一条路来,我要让我的家庭过的更好,想要以后可以给那些当时站在门外哀求之人争取些权利。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因为我的容貌,在进校的第三个月就被一个贵族子弟给糟蹋了,事情发生后,我自杀了三次,三次都没死成,后来,我想开了,我不能死,我是所有寒门的希望,是家里的未来,怎么能这么便宜了那个畜生而去死呢?我去保卫处,我去帝国刑部告那个畜生,可是现实狠狠地打了我的脸,任何人都不管我的事,他们都认为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平民,那个畜生这么做竟然是我的荣幸。而更为过份的事,那个畜生竟然把这件事在学府里给宣扬了出来,直到毕业,你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做了和那个畜生同样肮脏的事。”工十九说到这里一瓶酒已经喝下去大半,她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话语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尹浩听着这些,知道这些事情确实是那些贵族可以做的出来的事情,神色低沉的叹了一口气,影则听的恨不得杀了工十九口中说的那些畜生。
“好酒,烈酒真的可以解千愁。”工十九又倒了一杯。“
后来这件事给会长知道了,可是事情发生了,会长也没有办法,就算我再委屈,会长也不可能去杀了他们,只能小惩大诫,毕业后,会长就劝我留在学校任教,她说想要改变寒门被歧视被迫害的现状,教育是很重要的,只有教育才能改变这一切,只有寒门的人不断地通过学习知识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留了下来,我要为会长的改革出一份力,哪怕在出这一份力的同时,需要我委曲求全的做些什么,我都可以去做,这就是为什么在工一说你让我来侍寝的时候我会过来,因为你是副会,你的家族你的权势肯定也很大,我希望能以我微薄之力来换取你对会长改革的支持。”。
尹浩望着醉倒在沙发上的工十九,清楚的知道,一个人越是把一件痛苦的事说的越不在乎,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放下了不在乎,一种是痛到了麻木不在乎,望着醉倒的工十九,尹浩找了一件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希望她可以在醉中忘记那些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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