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六自知理亏,再加上对面几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所以反应过来之后,也是连忙道歉。
谁知对面却得理不饶人,直接恶语相向,听到这话后彭六心中不忿,但却不可能骂回去,不然说不定就会连累了少爷。
“哈哈!韦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看到对面几人,彭适一眼就认出了身处其中的韦博,这位乃是言绍郡郡丞之子,彭适和其虽然不算深交,但一个口头朋友还是称得起的。
“彭兄?”
韦博看到来人,就觉得有些面熟,稍稍回忆了一下后说道。
“正是彭某,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到韦兄,不得不说也是缘分一场啊!”
彭适走到韦公子跟前,看向彭六,问道:“刚刚可是你冲撞了韦公子?”
“是。”彭六低头说道。
对着韦博一拱手,彭适一脸愧疚的开口说道:“韦兄,是在下管教无方,才让人不小心冲撞了韦兄,要打要罚全凭韦兄处置,彭某绝无怨言。”
“彭兄这话言重了,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况且刚刚也已经道过歉了。”韦博大度的笑着说道。
韦博的父亲虽说是言绍郡郡丞,但彭县令怎么说也是主管一方的人,而且还是郡守的心腹。
所以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种没有利益的事去得罪人,反之还能卖彭适一个好。
“彭三。”转头看向彭三道,“将彭六带下去,赏二十鞭子给韦公子赔罪。”
“是,少爷。”彭三领命应下,不过瞧见少爷的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打是肯定要打的,做样子也要做的像才行,但怎么打可就太多讲究了。
等人走后,彭适又对韦博说道:“韦兄的胸怀彭某可是望尘莫及,不愧是咱们言绍的领军人物啊!”
“彭兄这可是过誉了,要说领军人物,也只有崇之兄才能当的起啊!”
韦博口中的崇之兄便是于郡守的长子于敦勉了,据说年纪轻轻便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手段,如今正在准备接他父亲的班呢。
对于这种家世比自己好,才能还比自己高的人,彭适也只能和他比一比样貌了。
“于兄自然是我等楷模,但韦兄也不必谦虚。对了,这两位是?”彭适看向韦博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二人,故作惊讶道。
“哈哈,彭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韦博先指着近的那人,对彭适说道:
“这是安陆县罗德清罗兄。”
“原来是罗兄,我说原来如此眼熟,倒是彭某的不是了,居然没有认出罗兄来,还请罗兄莫要见怪。”
“哪里,罗某身份又不尊贵,彭兄记不住也正常。”罗平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彭适说道。
要说彭适对自己不熟,那是真的,可两人也是见过面说过话的,怎么也不至于不认识自己,这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呢。
话一出口,他身后的王和就暗道坏了,果然,就看见韦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彭兄,这位是通山县王左明王兄。”韦博又指着后面的王和介绍道。
“王兄,久仰久仰。”彭某对着王和拱手道。
“不敢,王某对彭兄也是敬仰已久。”王和回着礼,心中对彭适却警惕了几分。
刚才彭适一来就把二人晾在旁边,明显是对自己二人不屑而故意为之,要不是自己拉住德清,就凭他那性子,铁定会出事。
而且还在言语中下套,让德清兄无意中便得罪了韦兄。
刚刚不过是教训了他的家仆,就如此针对自己二人,看来也是个仇不过夜之辈。
对于罗平此人,彭适身为言绍郡之人,自然是知道的。
罗平的父亲乃是安陆县县令,安陆县也是言绍南部一个不小的县了,而罗平本来是可以接过其父亲的位置。
不过,因为罗平此人实在是太过无能,之前曾去治理过一个乡,结果不到半年就弄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只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而且不仅仅是能力不足,连为人处世都比常人薄了许多,经常因为说错话而得罪人。
作为当地的地头蛇,罗平连安陆县内的同辈人都笼络不了,空有一个县令之子的名头,而无与其名声相符的本事。
早就传闻郡守有意让其他人接手安陆县,因为若是让罗平任县令,恐怕连税收都会减少,这可就不符合郡守的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