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白黄多种颜色的老年人团体手里举着游行牌子,“我们要医疗,还我医疗保险!阿尔伯特滚蛋吧!”这些老头老太天天都到首相府来游行,说幕后没人指使都没人敢相信,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他们年轻的时候辛辛苦苦地交保险,结果年纪大了说没了就没了,而且现在整个莫迪亚洛克就那么几个小的社区家庭医生,他们过去也就是写写处方单子,对真正解决问题屁用都没有,两千多人的医疗问题已经成了老大难。
不过今天的游行团队似乎多了十几个人,他们也在里边喊着:“我们要医生,我们要医疗。”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病了的人,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十几个人的嗓门一下子盖住了几十个老头老太,不过这效果上就棒多了,一下子吸引了路上行人的兴趣,不少有切身体会的人也纷纷加了进来。
“克莱尔这个王八蛋,就为了一个叛徒,把我们大家的生活都毁了!”有个戴墨镜的年轻人站到了台阶上,今天首相府的卫兵也没像往常一样驱赶人群。
“没有克莱尔,我们还跟中国人好好的,他们帮我们免费治疗,派出医疗队,这有什么不好!克莱尔滚蛋!”年轻人继续骂道。
台下的老头老太面面相觑,明明有人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新任首相阿尔伯特的锅,他没能力发展医院,不过大家想想这话也没错,收留了一个叛徒,赶走了中国人,于是纷纷倒戈骂起克莱尔来。
法院大楼就在原来市政厅的隔壁,楼下的叫骂声很快吸引到了克莱尔的注意,他站在窗口气得胸都在发抖,这帮屁民实在朽木不可雕,被人一操弄就立马转变了立场。
“快去通知诺伍德,让他们反对党也发挥点作用,我现在很怀疑找这样的盟友是个错误的选择。”克莱尔现在还是莫迪亚洛克的大法官,但是他对阿尔伯特和柏龙很不满,这两人在灾难发生后实施了一定程度上的军管,这侵蚀到了他法官的一部分权利,而且和军队勾结越深,法官的地位越不利,所以他勾结了反对党头子诺伍德,希望把阿尔伯特换掉。但是阿尔伯特在对毒贩和土著侵袭两件事情中表现实在太过于抢眼,导致莫迪亚洛克在独立建国之后直接高票当选首相。
诺伍德很快就赶了过来,“克莱尔,这些不是我们的人,我们被老狐狸给利用了!”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商量解决办法的,不是来问你原因的。”克莱尔不耐烦地说,“如果你还有点能力,就把那些该死了老头子们带走。”
“你去把陈美婷带过去,让她现身说法!”克莱尔事到如今只能想出这个法子,“让她诋毁中国人的医疗水平,揭露阿尔伯特勾结中国人卖国的黑幕!”
陈美婷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自从叛逃到小镇之后她一直深居简出,并没有想象中获得的自由,当时莫迪亚洛克人给的黄金和汽车也没有了用处,每次只能靠着诺伍德的政治作秀换一点口粮。
很快就有人给她搭了一个台子,底下也出现了一堆拥趸,陈美婷比较牛逼的是,她手里竟然还有扩音器这种高科技产品。
“大家听我说,中国人的船上医疗药品也已经快消耗光了,他们用过期的药品来欺骗莫迪亚洛克人,这些阿尔伯特都知道,阿尔伯特企图用这些谎言来迷惑大家,这个卖国贼,竟然默许中国人在我们的土地上建立国家!”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中国人和阿尔伯特真的跟她有深仇大恨一样。
不过底下很快有人就不同意了,“我在和阿奇博德的战斗中被击穿了腹部,就是在中国人的船上治好的,许医生给我做的手术!”
“是呀,我被土著打破了头,当时是蓝医生给我包扎的,请不要罔顾事实。”所有的人都在下面嘘声不断,医疗队在莫迪亚洛克这段时间救治过不少人,很多人对陈美婷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们都是骗子,请相信我!”陈美婷立马用扩音器盖住了现场的声音,“他们一点也不民主,不民主的医疗能是好的医疗吗?我们不需要他们!”这个女人已经有点偏执了。
底下的人群对这话简直反感到了极限,我现在腿断了,你告诉我因为中国人不民主,所以我就不能去找他们治疗?简直荒谬到了极点,不过只要有提反对意见,就会被她的高音喇叭给盖过去,终于有人忍不住朝她扔了一只鞋子,鞋子准确地命中了陈美婷的脸,打出了一个完美的鞋印。陈美婷的拥趸很多都是红脖子,他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中国人赶出澳大利亚大陆,所以只要是反对中国的他们都支持,眼见着陈美婷被人扔鞋子,双方便开始推推搡搡起来。
阿尔伯特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出好戏,柏龙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今天不会有警察来了,我让北边的农场主报了警,说发现了阿奇博德的踪迹,萨维尔正钻在北方的林子里头呢。”
阿尔伯特笑了笑,“这次干得不错,诺伍德一个卡车司机当了反对党领袖,就以为自己是个政治家了?真是不自量力,不过这次就要让萨维尔背一下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