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伯劳闻言立马左右观看,果然看到左面三步外一竹子上有五指印,大喜道:“看到了。”刘水月道:“每五步就会有一个,你按照记号过来。”石伯劳笑道:“哦,好。”左跨三步,到那有手印的竹子边,向前走五步,四下一看,又向右边走五步。如此闹腾半天,总算出了竹林,来到院外,大嘘一口气,苦笑道:“终于过来了。”刘水月心道:“刚刚来时,若非师父拉着,我就算走一辈子也走不到院内。”上前拉住石伯劳,说道:“要师兄受累了。”石伯劳道:“是我不好好学习师父传授技艺,该有此报。”刘水月心道:“看来师父没有对师兄说竹子上有印记,大概是想给师兄略微教训一顿。”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进屋去了,刘水月实已很饿,拿出饭菜狼吞虎咽一番。饭毕,石伯劳笑道:“师弟早些休息,我去了。”刘水月道:“师兄慢走。”目送石伯劳离开,一个人孤孤单单在此,不免有些寂寞,再者也睡不着,便坐在院内,看着天空,星星点点,甚是好看,过不一会儿,睡意上涌,进卧室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幽竹苑外人影闪动。不一会儿,人影已到刘水月的卧室,推着他叫道:“徒儿,起床了。”刘水月睡的正香,也不管那么多,摇手道:“再睡一会儿,还早。”来人喝道:“古人闻鸡起舞,竖子何敢言早?”言语中颇是不快。刘水月一惊,立马坐起,翻身下床,跪拜道:“弟子知错了,请师父责罚。”来人乃其师父曹风,笑道:“下不为例,若然再让我叫你起床,耳光伺候。”水月低声道:“不敢了。”曹风微微一笑,说道:“很好,早晨空气清新,我俩先坐在院中吐纳运功,调养身息。”水月应了声,揉着眼睛出去了。
院中此时已多了两个蒲团,两人坐下,刘水月四下一看,朦朦胧胧看不见什么,心道:“好早。”曹风道:“气定神闲,抱元归一……”刘水月一一照办,大约一炷香后,水月果感身体倍轻,舒适无比,再过半个时辰,内息运行一个周天,四肢八骸全然爽快,如浴清风。曹风道:“如此甚好,以后每早按此练习。”正说处,远处有人喊道:“师父,饭来了。”水月道:“是,我出去接饭。”曹风点头示意,水月出院一看,见送饭之人远在竹林外端,心道:“他不敢进来,那我出去取好了。”叫道:“师兄稍等,我这就来取。”进入竹林,寻找昨日曹风留下的手印,四下观望,竟找不到一丝痕迹,心道:“怪哉,赵师兄能看到印记,偏偏我不能?”心中不信,又向前走了数步,四下观看,果真不见印记,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转而又想:“没印记也无妨,我就不信走不出去。”便也不顾什么阵势,直冲冲向前走去。良久之后,四下一看,大吃一惊,自己竟然跑到幽竹苑的左面去了,心道:“刚刚我明明从正门出来,这下怎么到了这里?”大是不解,那送饭弟子捂着嘴嘿嘿直笑,乐不开支。水月气愤,不客气道:“师兄,笑什么?怎么不进来?”那弟子止住笑声,说道:“不敢。”
刘水月喟叹一声,大声道:“师父,救命。”曹风这才笑微微着出来,说道:“水月,怎么啦?”刘水月苦笑道:“师父,徒儿出不去啦。”曹风呵呵一笑,不几步就到水月身边,拉着他出去接过饭,吩咐那弟子去了,又拉着他进苑。
刘水月道:“师父,你是在故意整我,干嘛把印记去了?”曹风微笑道:“这也是为了你好,要是有敌人随着印记进来,那印记岂不是害了你?”水月苦笑道:“这倒是,那绛衣人不知还在阙中否?”曹风道:“料他早已走了,再说此处隐秘,不会轻易被发现。”刘水月道:“我倒不怕,要是他真的来了,我就跑进竹林去,那么他便奈何不了我了。”曹风闻言一怔,说道:“要是他真能进来,你就危险了。”刘水月喃喃道:“也是,既能进来,定然熟知五行阵法,竹林五行阵就难不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