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被那少女一脚踢翻在地,化作滚地葫芦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浑身被尘土裹满了,狼狈不堪。暗忖道:“这女娃的软剑,当真令人防不胜防,可是她究竟是什么人?”正思索间,阿发和阿亮这才慢慢悠悠地小跑着过来,他们一见展捕头浑身是尘土,心中自然有数了。不过仍旧出于习惯性地问道:“展捕头,采花大盗去哪了?”
展鹏拍了拍浑身上下的尘土,淡然道:“跑了。”
阿发故作震惊道:“跑了,真没想到连展捕头也奈何不了他。”展鹏说道:“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两人一听此话,异口同声道:“不是同一个人?”
“是个女娃子。”展鹏说道,“走吧!”说罢一扬手,显然这吊起了这两个人的胃口,阿发问道:“怎么会是个女娃?”
“我也想不明白?难道采花大盗还分雌雄吗?那不是连县里的男人都危险了?”阿亮接话道。
展鹏呵止他们两人的胡言乱语道:“别多想了,我看那女娃子不像凶狠之人,不然刚刚……”
“刚刚什么?”
“别问了,回县衙。”展鹏说道。
展鹏仰面躺在床上是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一个个画面碎片就像一副杂乱无章的拼图,纵横交叉的细线穿梭其中,你根本无法看清其中的玄机,也就根本无法找出那个线头,将整条线理清。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作案前采花大盗与少女肯定有接触,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绝对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他就像一个猎人,预先设置好陷阱,待猎物露面,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他便毫不犹豫置猎物于死地。
不仅如此,展鹏虽只与那贼人交手仅一合,便感觉得到这个人谨慎小心,而从楚雄的口述来看,这贼人临危不乱,处事不惊,于绝境之中仍洞若观火,如此对手要让他再露出尾巴恐怕十分的艰难。
忽然他的思绪中掺杂入了那个女贼的面容,可以说当他用镔铁剑将女贼的面具挑开的一瞬间,那张灵动的少女脸庞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如此倾城绝艳的女子世上罕见,只是不知道她是敌是友。
听着夏日的秋虫吱吱鸣叫,伴着窗户边缓缓透进来的月光,感受着丝丝晚风带来的凉爽,展鹏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蓟县衙门口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约莫一人高的台子,2根前排的台柱子以红漆涂之,台子正前方用布帛写着一个大大的斗字,这场面县里的人几时见过啊,纷纷过来凑热闹。
只见此时随着一阵敲锣打鼓声四起,两头威风凌凌的舞狮鱼贯而入,随着锣鼓喧天,两头狮子忽上忽下,交缠相斗了好一会,王县令将一副对联塞入黄色舞狮的口中,只见这头狮子摇头晃脑得直扑向以红漆涂之的台柱上,将对联一泻而下,惹得周围的群众呼声连连,激动不已。另一边王县令同样塞入了绿色舞狮口中一副对联,同样的一泻而下一副对联,人们被这对狮子的精彩表演所折服,拍手鼓掌,赞声连连。
上首:团鳖缩回文甲内,下首:贼匪已入瓦瓮中,,站在台下的民众有识字的人便读了出来,一时半会儿却参悟不了其中的含义。
这时王湛作揖道:“各位乡亲,这一月来贼匪酿祸,一时之间城内人心惶惶,府衙之内则殚精竭虑,如此附骨之蛆,如鲠在喉,实在难受,只可惜我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故而我摆下擂台,招揽四方豪杰之士,除暴安良,保境安民,还蓟县一个太平。”
蓟县的百姓被王湛说的情绪也高涨了起来,纷纷鼓起了掌。这时展鹏才登上台,说道:“匪徒日益猖狂,屡屡作案,有一腔热血除暴安良之心的男子汉都应担起肩上的责任,保护女人和孩子。”王湛此时坐在角落,案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他要清楚地记录下参赛人的名字。
一个个勇士陆陆续续地过来登记,王湛仔细地将名字写下,期间展鹏与一人的眼神互碰,只见那人与展鹏身高无二,浓眉大眼,身姿挺拔,臂膀的肌肉极为厚实,一双虎目顾盼间自有一股威势,令人不禁多瞟了几眼。
展鹏对衙役的考核要求进行了修改,直接代以实战进行选拔的第一要素,这样既节省时间,也可挑选出真正的人才。
王湛应了展鹏的要求,只以木质兵器作为搏击的器具,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因此受重伤,毕竟刀剑无眼。
这场应聘从午时一刻一直打到酉时三刻方才停歇,参赛者共15人,经过几番角逐,3位勇士脱颖而出。分别是司马义,李虎,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