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呜呜…”汪徕被抽的痛哭流涕,凄惨模样颇为可怜。
江风将他甩开,可汪徕像跟屁虫一样,哭哭啼啼跟在他身后,最终还不停嚷嚷着:“不许走,不许走,混蛋…”
夜已深了,青谷镇仍有不少游人,见到汪徕哭花了脸跟在江风身后,各个眼神怪异,不少烟花女子更是羞红了脸。
“你再跟着,我就动手了!”喧闹声中江风心烦意乱,指着汪徕的鼻子吼道。
汪徕醉醺醺的被冷不丁一吼,哭的越发凄惨,江风崩溃将他推开,正准备以轻功离开时,街道冲出一队巡逻兵将他团团围住。
“哟,这不是江风么?”长脸男子从巡逻兵中走出,“身为青谷寺弟子竟然当街欺辱平民老百姓?”
江风更加心烦:“我没空跟你们胡扯,告辞!”
“站住!”长脸男子讥笑道,“江相公未免太不把巡逻卫兵当一回事了吧,来啊,给我拿下!”
他话音刚落,巡逻兵一拥而上,江风有理说不出,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羁押住。
“青谷寺弟子不得对镇上百姓动手,你犯了门规,执法堂定重重罚你。”长脸男子嚣张笑道,当街押着江风和汪徕往青谷寺方向而去。
巡逻兵不能对宗门弟子出手,但宗门弟子若违反门规,巡逻兵也有权利代为羁押。
江风气的直咬牙,却不敢动手,只能祈求执法堂能还他一个公道。
约半个时辰,江风被押到青谷寺主山的执法堂,虽然夜深,但执法堂灯火通明,仍有不少衙役在彻夜办案。
“这不是章巡首么?”执法堂的压抑见到长脸男子连忙抱拳打招呼。
长脸男子也是一笑:“咱家巡镇时,见到青谷镇弟子江风正欺辱平民,特代为羁押送上执法堂。”
“江风?”执法堂的小衙役听到这名字后,赶紧跑进执法堂内里通报。
不久,身穿黑袍的李执法坐在大堂正座上,江风和汪徕被押在大堂正中。
“章巡首可知道江风身份?”李执法问道。
“执法大人,江风自持击杀青衣盗有功,竟当街欺辱汪家大公子汪徕。”章巡首抱拳道,“汪徕纵有错也不该殴打至此啊。”
李执法看眼汪徕醉酒痛哭的模样,皱眉沉思:“江风,你可有话说?”
江风哪里肯受这冤枉,赶紧挣扎道:“执法大人,我只碰见汪徕醉酒哭喊,根本没动手啊。”
“江风出言威胁,汪徕浑身尘土狼狈不堪、痛哭流涕,此事不仅我们巡逻所见,街坊领居也都可做人证。”章巡首作仗义模样抱拳说道。
“来啊,给汪徕醒醒酒。”李执法说完,一旁的两个衙役抬了桶水泼向汪徕,汪徕打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
“汪徕,你可醒酒了?”李执法怒目瞪去,“当日你乱放飞焰弹引发不必要冲突,害寺里折损数人仍不知错,竟又来招惹江风!”
汪徕被他这一瞪吓得六神无主,颤颤巍巍说道“汪徕自知罪孽深重,已被逐出师门…”
李执法冷哼一声:“若不是你老爹手段高明你怎会被逐出师门?应被钉杀在北山石壁才是!”
“罢了,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吧。”李执法看到汪徕模样就来气,索性遣散众人。
章巡首哪肯善罢甘休:“执法大人是想包庇江风么,若是如此执法堂恐怕再难服众吧?”
李执法略有怒意:“江风身为青谷寺弟子,深夜在外,夜不归宿,罚去面壁岩思过十日!”
“李执法,弟子欺辱平民理应逐出师门。”章巡首急切说道。
李执法彻底被惹怒,一身真气倒卷,逼得众人后退:“如何处置弟子是执法堂的事,章巡首若想僭越职权还不够格!”
见执法大人怒了,章巡首也不再多言,心有不甘领着汪徕和巡逻兵离开。
见他们走远,江风连忙申辩:“执法大人,江风冤枉啊,只要三天,三天以后…”
“此次给你长个记性,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往后切不能夜不归宿!”李执法不等他说完,淡淡道,“一个月后就是考核大比,这次你再不晋级正式弟子就自请离开青谷寺吧!”
李执法不给江风再开口的机会,离开执法大堂,同时几个衙役上前将江风押住,向着面壁岩方向而去。
江风心急如焚,赵剑师只等他三天,偏偏这时候他被执法堂判了十天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