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起来,回道:‘小人……小人……不知道。‘
阎王老爷说道:‘你妄议这幽冥之地,你可知罪?‘
我想了又想,莫非是上次嘲笑那人被鬼差带走一事,赶忙回道:‘小人知罪,知罪。‘
阎王老爷见我这么快认罪,说道:‘既然知罪,那此番就先放你还阳,倘日后还有不敬之处,便要你永在这幽冥地府,不得轮回,左右勾魂使,将其带去刀山地狱走上一遭,便送去还阳。’阎王老爷说完就走了。
我又被那两个鬼差拖着,到了另外一处,那里火光冲天,在我眼前,那是一个大坑,里面架着一个个的刀山,我看的清楚,每个刀山之前,都有一个赤裸着上身,长着獠牙,浑身青色的怪物,拿着皮鞭,赶着一个人往刀山上爬,有的爬了一半,血就从到山上流下来,那人爬的慢一点,那怪物就是一鞭子上去了,那景象真是太吓人了,不瞒你们说,我是又尿了一回裤子了。
一个鬼差用生硬的声音跟我说道:‘这就是妄议幽冥地府的下场,好了,既然阎君吩咐这次送你还阳,你就还阳去吧。‘说完在我眼前挥了一挥袖子,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在床上躺着,这婆娘还在旁边睡着哩。我当时就在想,我是不是做了个梦,结果一看,我的手上还留着锁链的痕迹,这哪里是做梦,我分明是去那地府走了一遭啊。”
说着,年轻人便挽起袖子,把手上的痕迹给余婉儿看。
魏云龙和余婉儿对视了一眼,这年轻人说的和魏云龙昨晚经历的,完全吻合了起来,只是这从亲历者的口中说出来,是更为骇人。
余婉儿定了定神,说道:“此事既然阎君老爷说了放你回来,你倒也不必怕了,只是你从地府还阳,如此经历一番,怕是三魂七魄还未能归位,既然如此,我便与你先收了魂魄,劳烦取一碗清水来。”
那农妇应了一声,从外屋端来一碗清水,余婉儿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包,打开来,取出一张黄纸写出的灵符,用两根手指夹了,嘴里念念有词,在空中轻轻挥舞一番,那黄纸竟然自己烧了起来,顷刻换成灰烬,余婉儿将这灰烬化于清水之中,对年轻人说道:“你且喝下。”
年轻人端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余婉儿又从香包中拿出一张灵符,上面画满了图案,魏云龙从旁边看去,也看不出上面画了些什么。余婉儿将灵符递给那年轻人说道:“正午时分,阳气最盛,将此符贴在堂屋门前,可使魂魄归位,七日之后方可揭去此符,可保家宅平安。”
那年轻人和农妇接过来,是千恩万谢。
待出了屋外,魏云龙对余婉儿说道:“婉儿妹子,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妹妹本事太多,不知哥哥问的是哪一件?”余婉儿笑道。
魏云龙用手学着余婉儿夹起那张灵符的动作,说道:“就是这在空中一晃,便烧着的本事,这需要极高的内力,怕是我也不能做到,婉儿妹子你不会武功,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有听过戏法这种东西吗?这行有行规,怎么做到的,我可不能告诉你,但我肯定没有高深的内功,你就当成一个障眼法便是了。”余婉儿微笑着,一脸神秘。
魏云龙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戏法。”注重内功修为的魏云龙,看到余婉儿的手法,便必然会从内功上去想,当余婉儿说道是戏法,他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很想知道余婉儿是怎么做到的,但余婉儿既然说了不能告诉,便也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儿,余婉儿对魏云龙说道:“魏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经历的那些和这户人家经历的,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我正想问你,你有何想法?”魏云龙觉得古灵精怪的余婉儿肯定能比自己想到的更多。
余婉儿一边踱步,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我初听起来,确实心中害怕,可静下来一想,这鬼差抓人,你既然能亲眼所见,想必定是有人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