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就看到夫子坐的乌木桌椅,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和罗成两摞的书。下面是九张桌椅,分三行、三列摆的整齐。几个早到的贵女,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见一身明黄和深棕搭配的清浅,走进屋,贵女们立刻停止了讨论,瞪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清浅。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些女子,定是在讨论自己,早上摔在九皇子面前的事儿。清浅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本想打扮得拙略些,少生些注意。结果却适得其反,引来了这么多的议论。
清浅扫了一眼屋里的桌子,有人的位置上,都放了些笔墨。只有第二排靠墙的位置,和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是空的。清浅眼眸低垂,不理旁人,径直向最后面靠窗的位置走去。
小荷和阿珊虽搭配功力不行,可清浅无论头上戴的,还是身上穿的,件件都是做工精良的好物件儿。
珍珠和琉璃石搭配就的珠花,在她额畔轻轻晃动。同样款式的珍珠耳坠,在脸庞微微轻摇,映衬着清浅的脸,柔美中带着一丝英气,别有一番魅力。所以单看清浅的脸仍是可人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网</a>
一道寒光,从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射了过来。那目光太过逼人,绝非善类。清浅假装不以为意的,扬头望去。李如霜正孤零零的坐在那个位置,盯着自己。
还真是冤家路窄,就依李如霜对九皇子那份痴迷,想来自己想完成这任务,也不是那么容易。清浅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把笔墨从书箱里,拿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围坐在一起的几个姑娘中,穿着桔色裙衫的姑娘,不屑地看了清浅一眼,阴阳怪气的开了腔调“哟,这不是早上书院门口,那疯女人吗?怎么?现在麓林书院,这么缺钱,什么人都能进了?”
“慧云,你可别这么不会说话,能插班进我们二级的,要么皇亲,要么国戚,怕是你也得罪不起呀。”另一个穿绿色裙衫,头带一只碧玉雏菊发簪的女孩,站起身。边说边走到第一排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葛淑婉回了自己的位置,其他几个姑娘,也纷纷回到位置上。整个学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而尴尬。
听着女孩儿们的议论,梓月里一惊,早知道就不推清浅出去了,若是人家知道,自己和清浅是姐妹,自己也定会受这排挤。网</a>
想到这儿,梓月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屏息了片刻。又连忙低下头,把笔墨从箱子中拿出,放在桌子上,她头埋得低低的,生怕和清浅对视,引来什么麻烦。
除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其他位置上的姑娘们,都已落座。总有人,不时的用一个回头,偷瞄清浅一眼。想看看这疯女人,到底还有些什么手段?
闷热的学所,就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一个不留神,就会有人被烫伤。仿佛周围的敌意、排挤似乎都与自己无关。清浅见离夫子上课,还有些时间。就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儿,阿珊偷偷塞给她的传奇故事,随意的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