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很多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但是,赢楼这样完全不按照剧本来的,还真的是少见!
在卫戍营倒也算了,问题是,在禁军之中,上任第一天,就直接摆擂台,然后挑战横扫了整个禁军营,这……还真的是独一人!可谓是前无古人,只怕也是后无来者,毕竟……其一,你得有那么高的武功,其二,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让别人挑战的,其三,你得有相对应的背景默许才行!
“艺高人胆大,说的或许就是叔公子这样的人吧?”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禁军营的人,这次栽了个大跟头了,倒是让人欢喜。”
“简直就是有辱斯文,莽夫……”
“有勇无谋,只知道用武力,用蛮力,谈何统领军队?”
传播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天过去,整个咸阳城八百石以上的大夫们,基本都知道了这件事,有夸赞的,有贬低的,不过……夸赞的,多是心中由衷,而贬低的,多是心中心有杂念而羞愤,最为明显的,就是那言官监察一行。
他们本来就是掌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等等职责,而且自从商鞅变法以后,他们拥有着闻风而奏的弹劾而不用获罪的权力。
眼下赢楼不过上任第一天,就闹出了这么一出,简直就是乱军纪。这若是三天两头的摆个擂台就打起来,那大秦的军仪何在?大秦的军威何在?所以,第二天一上朝,以御史丞井堰领头,其后跟着好几个人,纷纷上奏。
于是,本来是一件津津乐道的事情,转眼就变成了败坏军纪了!
如此张狂,如此嚣张,明明规定了军中不可以殴斗,而赢楼名义上挑战,但实际上,就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能力,在进行变相的殴打,这是在侮辱大秦将士,而且,简直就是没有把大秦的军规放在眼里!
“御史丞这话,略过严重了,没那么夸张!”卫尉袁艋道,赢楼现在可是他管辖的城门尉,这一件事,本是一件美谈,他若是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大王,臣此言,一切都是为了大秦好,所言可没半点夸张,而是风气这种事情,一旦养成了,那就很难改变!叔公子今日图一时之快,一日之懒,来个横扫军营,那改日,又来个高手,又横扫了军营,那我大秦将士的士气和颜面,该置于何地?更是将我大秦的军规置于何地?”井堰大声的说道。
“御史丞此话有理,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卫尉,城门尉现在是你的部下,你是如何教导的?居然如此大胆肆意……简直岂有此理!”嬴政很是平静的朝着卫尉袁艋道。
“嗯,啊?”袁艋一愣,心中那叫一个苦了,知道这个锅,自己的肯定要背一下了!当即请罪拱手道:“大王,臣觉得,此事其实并无违规……相反的……”
“还敢狡辩!”嬴政哼道:“袁艋御下不严,罚一个月的俸禄,赢楼赢当心,炫武好强,罚半年俸禄,并于袁艋口头警示,不可再犯,否者决不轻饶!”
“……”袁艋觉得自己很冤枉,但却不得不恭敬:“诺!”
“御史丞觉得寡人如此处理,可还有异议?”嬴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