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耀阳哥哥,只是怕到时候若真是在他势力范围内,芝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据说这人会武功,惹恼了他会杀人于无形。”说完做出颤抖害怕的样子。杀人于无形,确实是她听父亲有一次在跟人谈及唐三少武功时提到的,说是年轻后辈难有出其右者,功力高深,往往可杀人于无形。此刻她为了增强效果,便断章取义而来。
“怎么会,是人不是神,怎么可能。不过你放心,若是有事,无论是我还是兄长都会帮着你的。”孙大小姐也安慰她,大小姐不过觉得是赵芝媛不想嫁,危言耸听罢了。
“芝媛如此担心,可知道对方在江湖上是什么人物?即便贩夫走卒也有个营生,总有个惧怕的,咱们先拿住对方的弱处,有事也好提前有个防范。”孙耀阳是孙家的骄傲,一心都在功名仕途上,毕竟比只看家里那点小事的妹妹多了一个心眼,以赵维萌那种疼爱女儿的人,且又在玉门执事,一般即便报恩,若是对方太混账也不会将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芝媛不喜对方,往坏处想倒是有可能。且如果对方太强悍无理,只怕他和自家妹妹今后都需要离芝媛远一点,也不能跟她玩这些暧昧游戏,免得殃及池鱼。
“虽然不是贩夫走卒,但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就是一个开酒楼茶肆的粗人而已。”
“这种人你不用怕吧,难不成玉门的人还怕这种人。他只怕要好好哄着你讨好你,巴结玉门才是,哪里还敢对你动粗啊?”孙大小姐实在看不上赵芝媛的弱智,忍不住插嘴。
“哎,”赵芝媛摇摇头,听爹爹那个口气,只有爹爹求他的,哪有对方巴结爹爹的份,“你们不知道,玉门有玉门的规矩,只是注重玉门的营生,其余的事不参与的。我爹爹更不会因为我是他女儿,动用玉门的手段来帮我的。”
这说法让孙大小姐在心里嗤笑不已。
“而且这种俗不可耐的粗人,让我如何日日和这种人相对?”
这倒是实话,孙耀阳和孙大小姐倒是同意。且美人戚戚然的样子颇让人动心,不过孙耀阳还是觉得不放心,这赵维萌在玉门地位这么重要,若对方真是他的恩人,他若要报恩,将女儿嫁过去,怎么也会为女儿打算一下,帮衬着对方做点大买卖,不应该是小打小闹的小生意。若是大的酒楼茶肆,这能在杭城这么激烈竞争的地方站住脚的,也不是简单人家。若是今后还想跟赵芝媛有瓜葛,而对方是个难缠的,便是麻烦事。且自己将来要进京为官,这名声更是重要,少不得多问一下:“不知是杭城中哪家酒楼或是茶肆?告诉咱们,也好有个准备。或是能找到对方惧怕的人或者事,你拿捏着,将来也有个后路。”
“说来在杭城也算上等酒楼,就是湖东边月华轩的东家。”
“你是说月华轩的掌柜?是祝掌柜的公子吗?祝公子今年十四五岁,正是说亲的年纪,且已经过了童生,功名还有望进一步啊,他只怕没有能力杀人防火吧。”这倒是让孙耀阳吃惊,月华轩那是唐家三少的,即便是他手下的掌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赵芝媛是脑子不好使吗?
“不是掌柜家的,我爹爹说是他们东家,二十好几了,常年行踪不定的,凶神恶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