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转着轮椅回房,找出一瓶金疮药,放到怀里。
苏泽霖听到苏含玉说没事后,把小含香安顿到她房间里,就回房午睡了,苏含玉听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拎着洗好的衣衫出来,晾到院子里的竹竿上。
初潮来势汹汹,她肚子越来越不舒服,恨不得马上躺下,晾完衣服便转身回自己房间,万万没想到,居然在房门口看到谢尧!
两朵红云立刻飞上她的脸颊。
她连说话都结巴了,“谢,谢公子,你,你怎么还没休息?”
谢尧默不作声,递过来一只手,苏含玉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她不解道。
“拿着。”谢尧淡淡道。
拿着?
苏含玉仔细打量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白玉瓶子,茫茫然地接了过来,不自觉问出声来:“这是什么?”
“金疮药,外敷用的。”谢尧回道,又补充了一句,“药效很好。”
金!疮!药!
苏含玉脑海第二次炸开了!
敢情她对苏泽霖说的那番说辞也被他听到了,而他压根没有信,而是坚定地认为她受伤了!
看来他跟她哥一样,对女子月事一无所知,完全没有想到这上头来,居然还是个纯洁的富贵公子,不是说有钱人家的公子为了避免闹笑话,十几岁就有通房的了吗?
莫非他很早就瘫痪了……
谢尧要是知道她脑瓜子里想什么,肯定恨不得敲着她的头问,她到底对他有什么误解!
也好,受伤和月事比起来,一点都不尴尬,她的羞耻感降低了不少。
“谢谢您的药。”
“不客气。”谢尧看着她苍白的面色,露出几分担忧,“若是伤得比较重,还是看一下大夫比较好,不然发炎溃烂了就麻烦了。”
神特么发炎溃烂!
苏含玉深深吸了口气,捏紧了手里的玉瓶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您放心,只是轻伤而已。我先回房了。”
她迫不及待地开门进房,立刻栓上门栓,隔断谢尧关切的视线,身上的压力骤去,把那瓶金疮药甩到了边桌上,往床上一扑,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脑袋里一阵阵晕眩。
够了,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小含香还没睡,一骨碌爬起来,戳着苏含玉的脖子,苏含玉没动静,她觉得好玩,又戳了一下,两下,三下,苏含玉忍无可忍,扭头挠了一把她脖子,把她逗得咯咯笑。
玩了好一会,才抱着这个小暖炉睡了。
直到过去两三天,苏含玉见着谢尧还是不大自在,而谢尧每每见到她也皱起眉头,欲言又止,这天下午谢一回来,不知道怎么受伤了,找了半天金疮药,发现没找着,便问了谢尧一句。
谢尧回道:“没了。”
谢一百思不得其解:“没了?不是还有一整瓶的吗?我记得就放在药箱里,现在怎么找不着了?爷您这些天没受伤吧,又没人动过这箱子,怎么会没了呢?”
“我送人了。”
“送人?”谢一大感意外,“您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