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做什么。”苏秉坤满不在乎道。
“我哪里大惊小怪了,也不想想你说的是什么话,偷一把调料都偷不到,你居然还想让我偷肉?想都别想,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当我是吴来呢。”刘寡妇一口拒绝。
“调料有人看着,肉又没有人看着,怎么偷不来了?”苏秉坤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恨不得立刻起床去把这事干了。
“不过,上千斤肉,也不是那么容易运走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刘寡妇坐了起来,惊愕地看着他,“你还真打算偷呀?”
“嗯哼。”
“要是被人抓到了,那是要坐大牢的!”
“怎么,怕了?”
“当然!我胆子还没鸡蛋大呢,这事要干你自己干,千万别扯上我,我还有儿子要拉扯。”
“瞧你这出息,你都有胆子和我私通,怎么就不敢沾这事了?要是被人知道我们现在躺一块,不也得绑了我们去沉塘?”苏秉坤掐了一把她的软腰,调笑道。
刘寡妇拍开他的手,“那不一样!”
“一样的。当然,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咱们这么做……”
两人一说就说到鸡鸣了,苏秉坤借着黎明前的黑暗阻挡回了苏家大宅,蹑手蹑脚地开门回房,正要上床睡觉,没想到床边居然坐了个人,把他吓了一跳。
认出那是谁后,他没好气道:“我还以为见鬼了呢!你说你,起来就起来,怎么也不点个灯,一声不吭的,存心吓死我你好改嫁是不是?”
蔡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把他都看毛了,这才出声:“你是不是又去找那骚货了?”
苏秉坤刚坐下喝了口冷茶,险些喷出来,“说什么呢,我上个茅厕你都要疑心我出去鬼混,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蔡氏冷冷道:“我刚去完茅厕。”
言下之意,他说了谎话。
苏秉坤早就设想过无数答案来应对这种情形,他坐过去蔡氏身边,把她搂入怀里,“好了,别乱猜了,我起来时茅厕里有人,我去了别家的,天还没亮呢,继续睡吧。”
蔡氏猛地推开他,“你身上还有那骚货的脂粉香呢!当我鼻子是摆设吗!”
苏秉坤一头撞到床柱上,痛得呲牙咧嘴,脾气也上来了,“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要真看上那刘寡妇,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的?就是把她娶回来当二房也没人说我!”
蔡氏扑上前打他,“二房?你还敢肖想二房?求亲那会你是怎么承诺的?信不信我这就回娘家把我兄弟都喊过来,你敢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这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惜你最想偷的那个偷不着!”
听蔡氏提到她娘家那群兄弟,苏秉坤就打了个寒颤。
蔡氏能二十年如一日地在苏家撒泼,靠的可不是她娘家多富贵,而是她有七个兄弟,个个都熊武有力,方圆百里没人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