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思右想,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就连切菜做晚饭时也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头了。
切口不大,她把手指头放进嘴巴里含了下,反正对轻微伤口而言,唾沫也能起作用,等会洗一洗,就能继续切菜了。
耳畔却突然想起一道声音,“伸手。”
她扭头一看,竟是谢尧,脱口而出,“谢公子,你不生气啦?我还以为你准备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呢。”
谢尧脸色沉了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蹙了蹙眉,用命令的口吻重复了一遍,“伸手。”
苏含玉茫然地伸手出去,他瞪了她一眼,“不是这只。”
她便换了一只。
等谢尧舀水冲干净她的手指,涂上金疮药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迅速抽手回去,红着脸道:“小伤口,不用这么麻烦的。上了药不好切菜。”
心里砰砰直跳,脑海里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谢尧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温柔地帮她涂伤口。
谢尧听她这么说,喊了一声,“谢一,过来切菜。”
转而教训苏含玉:“受了伤不要碰水,不然可能会发炎,知不知道?”
“嗯,知道的,只是……”不过切了一层表皮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她偷偷瞄了一眼谢尧,见他满脸严肃认真,仿佛她面临的是生死危机一样,差点就把话问出口了,然而,人家又没有表白,说不定只是热心过度。
越想心里越乱,做菜大失水准,炒菜居然炒焦了!
晚饭时,谢一在自家爷的眼神压迫下把焦了的菜叶吞下去,心里替自己悲叹了几分,他在爷心目中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都成了装剩饭收菜的垃圾篓了。
夜里,苏含玉翻来覆去睡不着,数了一遍又一遍星星,又是骂自己,怎么能看人家长得好就春心大动呢,自己还是个黄毛丫头,连小白兔都没长好,那么饥渴做什么。
又是骂谢尧,怎么偏偏长了一副她心仪的模样,对她这么关心不是平白让她误会吗,还是说他本来就是处处留情的性子,那就太讨厌了,花心大萝卜……
觉没睡好,第二天送幼虾去田里的时候都在打呵欠,险些失手把幼虾倒到水渠里去。
让她纳闷的是,往日路上见到都会打声招呼的村民,今天好像特别不待见她,要么冷着脸走过去,要么一脸鄙视地看着她,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
难道是因为昨天她退了聘礼?
未免管得太宽了吧,她自己的亲事关他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