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玉也没放在心上,倒是觉得巧茶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过几天才想起,苏家人在山上种的好像就是巧茶。
难怪他们今年就采茶了,敢情是一早想好了,把茶叶当保健品来卖。
若是能炒作成功,倒也让人佩服,不过食客也不是傻子,想让他们掏这么多银子喝茶可不容易。
谁知道不到一个月她就被打脸了。
那些原先沉迷集齐他们为食猫大摆件的少爷小姐们像是约好了一样,突然不来他们店里吃饭了,也没去对面华盛酒楼,而是去了好哆鱼!
没道理呀,之前他们明明看不上好哆鱼的烤鱼,说烤得不行,调味也不行,一口都不想吃,怎么一眨眼都在秀“真香”了?
“贺管事,你去查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苏含玉吩咐道。
贺大年带着满脸疑惑来跟她汇报,“他们菜品没变,服务也没变,赠品送的还是十二生肖,和先前一样,没什么人感兴趣,那些少爷小姐不是冲着他们家烤鱼去的,而是为了巧茶。”
为了巧茶?苏含玉大惑不解,巧茶不是炒作吗?这些少爷小姐不至于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吧。难道真的功效非凡,能让人为了喝一杯茶跑去光顾他们生意?
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几道佐粥小菜特地跑去吃潮汕砂锅粥,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
“你喝过那茶吗?感觉怎么样?”
贺大年点头,“喝过一杯,感觉……不像喝茶。”
“不像喝茶是什么意思?”苏含玉有点意外,“难道像喝果汁?”
“也不是,反正没有茶的清香,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是泡着喝的,而是直接吃茶青,一两茶青卖十两银子呢。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钱吃这个。”
这正是贺大年疑惑的地方。
茶青有什么好吃的,那不跟吃草一样吗?顶多比草清甜解渴,那还不如喝茅根竹蔗水呢。
苏含玉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懒得琢磨了,反正为食猫上了正轨,每天等位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不会受到多大影响,该发愁的是华盛张掌柜。
张掌柜发愁了吗?
何止发愁,他都想哭了。
为食猫只是拉走了他一两成客人,好哆鱼一下子拉走了五成啊。
之前他怎么会以为那些人集瓷猫是发疯呢,瓷猫好歹看得到摸得着,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为了个人爱好多花点钱不算什么,千金难买心头好不是吗。
可如今他们为了一杯茶,一杯跟水没多大区别的东西,居然连饭都不吃了!
是红烧肉不够诱人,生鱼片不够鲜美,白切鸡不够滑嫩,还是佛跳墙不够进补啊,他们居然放着这么多好吃的蔡氏不要,宁愿嚼茶叶!
那跟嚼草有什么区别,他们又不是牛变的,还能跟牛一样吃草?
是他年纪太大了,看不清世道了吗?
但是跑去好哆鱼的不光是少爷小姐,还有大老爷们啊,他们谈生意不边吃饭边聊,反而边嚼草边聊,这算什么事!
张掌柜满腹苦水没地方吐,竟然跑为食猫来找苏含玉,问她:“苏掌柜啊,你想点办法,不能看着他们这么抢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