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筱哪里还能睡得着,急忙起来穿好衣服,头发简单梳了下,穿上鞋,边走边编了条麻花辫。
到前面卫生所的时候,秦筱筱看到疯子也在。
疯子眼尖,一看到秦筱筱过来,还不等她反应,立刻就站了过来,用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秦筱筱探头朝外边看。
“嘘!”疯子回头冲秦筱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道:“坏女人又来了!”
坏女人?秦筱筱愣了一下,然后在看到正坐在卫生所前面空地上嚎哭的女人时,才反应过来疯子说的是张翠花。
此时,张翠花就坐在那,头发散乱,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街坊邻居,都在对着张翠花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这女人干嘛坐在卫生所前面哭?”有人纳闷。
“难不成是卫生所庸医误人?看这女人脸色不好,别是医生开错了药,吃坏了过来说理的?”
“胡扯什么呀,这为民卫生所里面坐镇的谈大夫可是非常有经验的老中医,我这多少年的腰疼毛病看了好多医生都看不好,他过来给我扎了几次针,我现在好多了,我敢以人格担保,谈老大夫绝对不可能是庸医!”
“对呀对呀,我这老胃病也在找谈老大夫调理呢,吃了几天中药,感觉好多了,也能吃得下饭了,谈老医术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开错药?”
眼看这些街坊邻居的关注点越来越偏,从关心一个女人怎么无缘无故跑来卫生所门前嚎哭,到现在一大群人都在讨论谈老大夫的高深医术,都没人管还坐在地上的女人,上午刚从公安局被放出来,来不及休息就打听到秦筱筱现在在这家卫生所做工,然后马不停蹄赶过来要找秦筱筱麻烦的张翠花同志顿时着急了。
“啊啊哈,我的命好苦啊,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偷家里的东西,还打爹骂娘,公安局怎么没把这丧尽天良的狗东西给枪毙了啊!”张翠花为了压下周围的议论声,赶紧将生硬扬高了八度,她这一干嚎,果然引起围观群众的兴趣。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做人子女的?偷东西,打爹骂娘,这可是要被雷劈的啊!”有不明真相的老人愤慨地说道。
“等等,怎么觉得这台词很耳熟啊,好像在哪听到过。”又有人怀疑地朝张翠花看去,这一看,他立即就认出来了,“哟,这不是农机厂那个虐待女儿,还要将女儿嫁给死了老婆的老男人做填房的那谁吗?”
“对对,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就上周日的事嘛,当时好多人去公安局看的,这女人心肠好毒的哦!硬是逼得那大女儿和她们断绝了关系!”
“是的是的,我也去看了,那件事闹的挺大,听说他们还骗男方的礼金,好几百块钱呢,还有手表什么的,被男方给告了!光这骗钱的行为,就够判坐牢好几年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听说是把人钱给还了,还赔了一笔,那个男的才没告他们了!”
“啧啧,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本想讹别人,没想到反倒自己倒贴了进去,真是恶人有恶报!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