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俞微恬一番解释,此时围观的人群已经知道沈梅是假死,并不是俞微恬把死人救活,只是把假死之人刺激复苏。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俞微恬从棺外就判断出沈梅是假死,那沈梅在棺内憋久了,要嘛不是被闷死,就是被当成真死埋掉。
想想这样的后果,真是令人不寒而粟,一时间,大家都交口称赞俞微恬这个神医。
这时沈梅的丈夫才哭诉道:“我媳妇昨天来济民药铺求医,回家吃了老吴大夫开的药后,就一直说肚子疼,我以为是吃药的反应,也没有注意,谁知道后来就闭气倒下,再一摸,已经身体冰凉,没气了。哪里想到她竟然是假死。”
“可是我昨天开的药了没有问题啊,你媳妇来看病,自诉最近食欲不振,烦闷欲呕,于是我开了一些理气疏肝的药物,喏,这是昨天的医方,这位神医也可以看看。”
吴老大夫翻出昨天的医案,恭敬地递给俞微恬。
虽然吴老大夫年纪比俞微恬要大,但是在医术面前,谁的医术高,谁的地位就高,并不是以年龄来区分,所以俞微恬也受得起吴老大夫这份恭敬。
俞微恬看了下吴老大夫昨天的医案,用的都是比较下火寒凉的药,她再仔细号了下沈梅的脉,心中便有了分数,道:
“沈梅应该有喜了,之前的食欲不振等诸症,都是害喜引起的,不过她的体格比较奇特,是阴阳脉,阴脉沉而阳脉浮,掩盖了害喜时的滑脉,所以吴老大夫才会按理气疏肝的方子开药。
结果这个药方由于寒凉之物较重,造成了沈梅脉像低沉而假死,后来被钉进棺内后,又在药物作用下小产,才让血液滴出了棺外。”
俞微恬一番解释后,沈妈妈又去求证了一番,果然发现沈梅已经小产。
俞微恬紧急开了一贴清宫的药方,事已至此,只能先把胎儿打掉清理干净,后续调养好身体,再考虑生产之事。
吴老大夫听了俞微恬的诊断,十分惭愧,道:
“是我的错,我学艺不精,没有诊出喜脉,开错了药方,造成了病人假死的后果。我愿意倾我所有赔偿患者。”
沈家的人一番商量之后,便提出了两根小黄鱼的赔偿,这还是看在他们妹子白事变喜事的份上,如若不然,一根大黄鱼是跑不了的。
老吴大夫自知理亏,差点害死了人家,自是没有不同意的。
俞微恬开的清宫药熬好之后,沈梅服下,仍继续留在济民药铺观察,直到入夜确定剩余的宫内之物排出后,俞微恬又开了养气补血的药方,让沈梅家人带回去帮她煎服调理。
好不容易送走了沈家的人,吴老大夫这才有心情,上前对俞微恬施礼谢恩,道:
“俞姑娘,如果今天不是你出手相助,小老儿就误伤人命,还好老天有眼,送了你这位神医过来。你对我们吴家的恩情,我们永世不忘。”
“吴老先生言重了。”俞微恬见吴老大夫言之凿凿,知道今天这份恩情算是结下了。
吴小大夫推了推金丝眼镜,斯文有礼地道:“俞姑娘,我们父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俞姑娘能否答应?”
“你说。”俞微恬不在意地道。
“我们药铺里缺少一位象俞姑娘样医术出神入化的神医,如若能聘你为坐堂医师,我们济民药铺深感荣幸。”
吴小大夫边说话,边看着俞微恬,只见她背对着电灯,美貌如明珠一般璀璨,如墨一般的微卷发丝绾起,被灯光泅染出光晕,就象书上说的救苦救难的神仙一样,让人心向往之却又不敢生亵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