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聚富路吧,你让人把我送到那里就行了。”俞微恬道。
康思馨便让司机把俞微恬送到了聚富路。
俞微恬下了车,看看康思馨给她的荷包里,装的是一根小黄鱼,觉得这份诊金是忒贵了,但是既然收了,也不能再退回去,便把小黄鱼存到了汇丰银行的保险柜。
现在她手头上已经有一根大黄鱼和三根小黄鱼了,现在还有赚钱的机会,以后她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再加上在济民药店坐堂的经验,日后她报完仇,就可以到别的城市开一间药馆,安静地度过余下的岁月。
钱越多,她的心里越踏实。
现下她的处境,谁也不能给她安全感,只有钱才是实实在在的筹码,能给她来生存下去的机会。
存完小黄鱼,俞微恬便信步往济民药铺走去。
既然在这里挂了名,也不可能都不闻不问,有空还是要来这里多看看。
“俞小姐,你好!”
不曾想,在往济民药铺的路上,俞微恬听到一声谦恭有礼的问候。
她抬眼一看,却是之前她救过的沈梅的哥哥沈四。
只见沈四头上戴着顶草帽,一身短褂打扮,腰间还鼓鼓的,一看就是放了家伙,身后还跟着两个和他一样打扮的汉子,一身彪悍气息,一看就是帮会的人。
俞微恬知道湖州有两大帮会,一派就是沈四所在的码头帮,由码头工人组成,主要控制着码头这边进出的生意等一派是斧头帮,由社会混混组成,主要控制着湖州城里地下钱庄、赌场、烟花场所的生意。
两派倒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逍遥。
“沈四爷,你好。”
俞微恬医者身份超然,只要治过的患者,见面皆有三分情,都不会是敌人。
“俞小姐你是去济民药铺吗?我听说你做了济民药铺的坐堂大夫,正好我手下有个兄弟得了急症,呕吐不止,我带去给你瞧瞧好不好?”
沈四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可以,我现在正好要过去。”俞微恬点头道。
沈四便带着手下匆匆走了,待俞微恬在济民药铺坐定不久,他就用门板抬着个年轻男子过来了。
那男子自诉头晕恶心等症,俞微恬诊了脉,便交待地道:
“现在虽不是暑天,但是你成日在太阳下奔走,还是要戴个帽子,不然容易中暑!你这是典型的中暑症状。”
“只是中暑吗?我还以为中毒了呢!”沈四脱口而出,脸上神色放松了不少。
“妈的,斧头帮的人太不象话了,最近竟然想蚕食我们的地盘,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还把我们的人掳走了,要不是为了找人,又不是大夏天,也不至于累得中暑。”
有个跟沈四来的汉子生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