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公,这是我弟弟,我今天带他来入族。”
老头一听吓了大跳,李春维的爹十几年前就死了,每个家族对于不忠的女人手段都差不多,不是猪笼就是一堆柴火伺候。
“丫头,你胡说什么?”
李春维也是有些心急,回过神来后说:
“他叫李天生,是个孤儿,父母在几年前就去世了。他家是避世之人,也没有入什么族,但绝对姓李。大伯公,我李姓也不多,你觉得应不应该让他回归我李家族谱?”
“应该,”她们还未高兴一会,老头就接着说:
“是应该回归他李家族谱,不是我李家寨。春维啊!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十几年前收了个白眼狼,不但白白损失了些东西,还被其他人耻笑。现在不管他姓张姓李,我们都不会让他入族。”
老头说得很坚决,她的大嫂走过来说:
“大伯公,十几年前我公公为了李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今天只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们不看在其它人的面上,也要看在我公公的面上吧!”
她的大嫂很会说话,果然老头一时没开口,脸上有些为难在想事。李德兴也趁机说:
“哪有那么多的白眼狼,我这位小兄弟本来就姓李,你还怕他以后改名姓张不成。”
老头的嘴终于软下来:“我这边没问题,你们去叫几位族老来,只要他们同意,我是没什么意见。”
李德兴和他大侄子俩人匆匆出了族堂,李天生怀着忐忑心情,等了一个多时辰。说实话他很反感这样做,哪怕不这样,李春维也永远是他的姐姐,不管他以后如何。搞得现在一大家人都在求人,要不是关系到能不能学李家功法,他早就转身离开了。
人终于到了,一共来了六个人,全是古董级,其中还有个老妇。他们到了后,李春维领着他,一个个很是亲热打了一圈招呼。一个头发没几根、圆脸无须的老者指着大伯公说:
“振生,今年族里才招集大家说清此事,你现在就要反悔,置我族规何顾?”
大伯公是李家的族长,碰到这几个比他资格更老的,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七叔,这孩子也姓李,不存在像郑继候那样的白眼狼。如果他是别姓,我也不敢麻烦你们。”
最高大的一个老头站起来,看了眼李天生说:
“姓李也不行,我们李家才出这么一个丑,要是那白眼狼不顾规矩,将我李家的功法泄露出去,那就不是丑的问题。以后又发生那样的事,责任谁来承担?谁又承担得起?”
李天生进来,出了机械似的叫了几声外,还一句其它话都没说。现在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想再要他李家的功法,对李春维说:
“姐姐我们走吧!强摘的瓜不甜。他们担心有道理,我也不想再学李家的功法。路是人走出来的,非是靠别人施舍。”
他这一番话说出后,包括族长在内,七个老头齐齐盯着他。凝元境修行者已经可以看人骨龄,也就是看他多少岁。除非是比他们修为高两个小等级以上的,他们才看不出来。
一个八岁的孩子,能说出强摘的瓜不甜、路是人走出来之类的话。如果在他以前的地球上,那还不算什么。可现在的人界,这些话还没有诞生,听得几个老头震惊不已。族长对几个老头说:
“我负责,如果他以后背叛李家,由我全权负责。还希望几位叔伯,能通融一下。”
最高的老头走到李天生身边,看了李春维几人一眼,问他: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李天生颇为傲气地说:“说话本就要率性而为,如果有些话都不敢说,以后修行,也是畏首畏尾之人、难成大器。我说话、还不需要其他人教。”
他也非是装酷,是已经很生气了。和对自己好的人,或是自己的亲人,他根本不会说这些咬文嚼字的话。这些话虽然听起来不凡,但太过了,显得不够亲热。为了这个什么李家功法,他也不想姐姐、和新认的俩个哥哥嫂嫂受委屈。
李春维两眼含泪,平时李天生和她们说话时,都是平凡之语,看不出什么。自从方航与他称兄道弟后,她还有点点持怀疑态度。现在心里最后一点怀疑都打消了,为了李天生能得到家族的重用,她也不怕什么委屈:
“九伯祖,这些话从未有人教过他,我们也教不会他这些话。方航方先生你们也知道,也被他所折服,与他兄弟相称。如果不信,我马上可以将方先生请来,你们当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