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他让我等他,左右无聊,只能找些有意思的事儿来做。”女鬼淡淡的开口道,听着,在她眼里,这就是个小事,用来打发时间来的。
夜蒹葭顿时火冒三丈,小事,小事把说书的老头逼得托着年迈的身子,努力赚钱,就是希望能够给家人多留些银钱来傍身。算了,和这女鬼说也说不清。
“你叫忆柳,对吗?”夜蒹葭试探性的道。
女鬼听了,身子有些兴奋,这么多年,竟还有人记得自己的名字,算算有多少年没人叫过自己的名字,大概有四五年了吧!或许还不止,多长时间,自己也说不清了,只记得,这里的日子,真的很无聊。
“恩,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鬼问道。
夜蒹葭不回答,反问道:“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是他们自己吓自己吓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浮,满不在意。
“可这也和你有关系,你必须去衙门投案自首。”房六听了,皱眉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女鬼双眸紧闭,似是害怕她不答应。
“什么问题?”夜蒹葭道。
“他死的时候,可有说些什么?”女鬼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带着些许期待和失望,她不知道夜蒹葭是否知道,她只能抱着一丝希望。
“他没说什么,只是写了一封书信,书信上写着若你乘风,我必相随。”夜蒹葭如实把老小儿的话,告诉那女鬼。
“若你乘风,我必相随。”嘴里念叨着,不时哈哈大笑,“郎君,我来陪你了。”说完,便飞身到了罹诀身旁,从他手中三下五除二拿走了遗影,朝着自己的心口扎起。
鲜血从她的胸口渗透出来,配上她此刻穿的白色纱裙,显的格外妖艳,红色的鲜血染在衣服上,竟有些相得益彰。
女鬼的身子缓缓倒下,脑子里想到了他和她的过往。
那年,他和她初遇,他叫她姑娘,她叫她公子,本是一片之缘,却互相已倾心,期盼着再次相遇,可相遇的时候,却是他成亲的日子,说来也可笑,他竟然在大婚之日,拉着她的手,逃到了这一片槐树林,让她等他,那时,浑浑噩噩的竟答应了,大约是脑子进水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竟把等他当做一种信念,到现在,竟变成了这不人不鬼的模样。这辈子,等不到你,下辈子,不然,换你等我。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那年,他回到家中,家里早就乱的鸡飞狗跳,父亲让他给那户人家的姑娘赔礼道歉,他不愿,父亲就把他关在了屋子里,不许他出来。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过了多斤,一天,父亲来,告诉他,那姑娘死了,是被他活活逼死的,他当时脑子里一片混乱,竟有一种一死了之的想法,这想法,折磨了他许久,他心爱的姑娘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这样,他在信上写下了你若乘风,我必相随。他本是想写,你若死,我必相随,可当动笔的时候,有些犹豫,他不愿相信她死了,只写乘风,希望她还能够有一天还能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