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暴猪听了李同的话,也不再言语,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壶,去了壶盖,两口便喝了精光,连同茶叶也吞入了腹中。
胡须上茶淋落,更添几分嗔意。
“李门主不必如此,猪哥心里不痛快也是应该,这次的兽潮确实是突兀,且……”
彩儿说着向着上面看了一眼,对着若有所思的李同道:“上面也该下来了。”
“哼,上面的那帮蠢人,只在乎产量如何,何时管过我们的死活,要不是这次兽潮去的快,你我还能坐在这里,真当我暴猪是傻子。”
“暴猪!”
李同的声音粗重了几分,可暴猪却恍若未闻,一把将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吼道:“这哪是什么兽潮,这分明就是妖祸,要不是我暴猪跑的快,早就和那些杂碎一个样子了。”
李同的眉头紧紧拧起,却不去看暴猪,而是低头如同自语般说道:“徐禇,暴猪说的你我都明白。”
这句话有头无尾,看着是说于徐禇听的,可暴猪却再没了声音。
徐禇依旧看着殿外,品着茶,好似杯中的茶永远喝不完一般,可实则,他一口茶都没有喝,杯中的茶水已然是凉透了。
大殿猛地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都隐没了下去,如同殿外一般死寂。
而在黑营外的通道中,一队身着青色铠甲手执长戈的人马正行进于其中,明明人数众多,但行进的时候却没有多大的声响,和着这血气蒸腾的境地,有如阴兵借道,一股煞气无由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