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同想的那般遭罪,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可不就想死么。
也因此在彩儿对龙炅对手的时候,他才会想都没想就准备自爆。
但到底还是晚了,在彩儿的面前,死与不死,由不得他自己。
这也是龙炅想不到的地方。
彩儿侧卧在床上,胸前的衣襟张开,露出白净的胸膛,喉结滚动,细声细气的道:“哥哥上来啊,彩儿会让你享受到人间最美妙的欢愉。”
这般样子,若不是看的分明,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男人。
偏偏这个男人生的如此阴柔,脸上胭脂粉饰,眼波妩媚撩人。
“呵呵呵。”
彩儿笑意吟吟,一把将痴呆的龙炅拉倒在床上。
沙沙声在空气中起伏,彩儿身上的五彩衣裙如同化作了水流一般,不住的流动,随后缓缓褪去,流到了床下,露出了一身粉色的亵衣。
彩儿嘴唇微张,刚要有动作……
……
“啊……”
空气中猛地传出一身瘆人的惨叫,随后但听惨叫声此起彼伏,延绵不断,瞬时就充满的整个豪门。
如同是数十上百人一起放声惨嚎,就好像正在面对着极其可怕的事物。
彩儿闻声眉头皱起,眼中满是残虐的神情,谁敢打扰了他……
不见有什么动作,只听风声鼓动,将轻薄的纱帐吹起,彩儿便已出现在了门前。
而龙炅依然一脸痴痴,两眼盯着屋顶,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会已是逃过了一劫。
沙沙声在空气中蔓延,五彩的粉末在地下流动,飞快的汇到彩儿的身上,片刻间,彩儿已然身着五彩衣裙,款款出门。
……
此刻的豪门中,可称的上是人间炼狱。
空气中充斥着腥臭的血腥味,诺大的广场上血流成河,残肢碎肉四下抛洒,数百人三五成群,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抵挡数倍于他们的老鼠。
那一只只几乎都有狼狗大小的老鼠!
每个人脸上都是恐惧到扭曲的神情,虽是不断有老鼠被砍断了身子,砸碎了脑壳,可源源不断的老鼠却如同无穷无尽一般,杀掉一只,又涌上来更多。
人群就像是在鼠海中浮沉的小船,随时都会被激荡的浪花所倾覆。
“啊……”
“别,别咬我,我不想死。”
“死,死,死……”
“救,……救我”
“杀……啊……”
……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本来安静如常的豪门此刻化作了一处炼狱场,一条条本就腐朽的生命飞快的逝去。
面对锋利的爪牙,与无情的兽目,每个人,都挣扎着想抓住微弱的一线生机。
一只泛着寒光的利爪袭来,伸手猛地一拽,身旁被拽过的人就被掏空了肚腹,甚至都来不及惨叫,就被蜂拥而上的利爪撕成了一堆碎肉。
躲过的人还不等喘口气,手中的锄头刚刚挥起,就被随之而来的利爪撕开。
这些在外面叱咤风云的武者,此刻面对汹涌如潮的老鼠,却脆弱的可笑。
不是说武者都是些笑话,相对于凡人,他们确实超然,或许他们任何一人可以轻松的杀死一只噬金鼠,可面对十只、百只、面对无穷无尽的噬金鼠……
哼,总有被杀死的那一刻。
而这,就是鼠乱的恐怖之处,每一次鼠乱,对于地下的人都是一场灾难。
这黑压压的洪流,只是一会的功夫,便将这些被恐惧所淹没的矿奴消灭了大半,剩下的,依旧在绝望中,死死地挣扎。
……
可突然,本来凶狠残暴的噬金鼠群散乱不安了起来,奋力搏杀着的矿奴顿时感觉压力一松。
一片彩色的烟雾在空气中飘荡,如同被动荡的空气所激起的尘埃一般,缓缓的落下。
随着彩色的粉末落下,一只只硕大的噬金鼠不安的扭动了起来。
“吱……吼!”
野兽痛苦的咆哮声瞬间遮掩了一切。
只见空气中的五彩烟雾飘落在噬金鼠的身上,那些本来呲着獠牙,凶残无比的噬金鼠霎时就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且更多的烟雾不断的从沾染上烟尘的噬金鼠身上溢出,片刻间,笼罩着噬金鼠的烟雾向四下散去,那只被彩雾附着的噬金鼠赫然就不见了踪影。
一道掩在五彩烟雾中的身形款款走来,随之经过,本来鲜血成河,满是残破躯体的地面变得干净无比。
黑压压的鼠群也随之经过不断消失,顷刻间,便杀了数百只噬金鼠。